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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4 / 4)

,领着那位妇人向花厅方向走去,嗓音渐行渐远。

“还是个傻小子啊。”

“那就别让他吓着咱们遥遥了,将来总还有机会的。”

而此后的数年,沧海桑田。

母亲和大哥相继过世,他成日混迹在街头巷尾,和各种各样的同龄孩子打架。

项桓只记得有一回,自己满头是血地躺在小巷内,四下里与他起争执的那些大孩子们已经跑远了,他盯着蔚蓝的天空,周身又疼又累,渴得口干舌燥,直想喝水。

但四肢痛得他爬不起来,也懒得爬起来。

项桓便不切实际的开始白日做梦,想着要是老天爷现在能掉点水给自己喝就好了。

哪怕一口也行啊。

正在此时,仿佛回应了他内心的企盼,视线里居然真的多出了一只水囊,还圆鼓鼓的!

它晃晃悠悠朝这边的靠近,顶上悬着一根丝线,仿佛随时能砸下来。

项桓惊讶地撑起了头,就瞧见不远处蹲着一个小女孩。

她眼睛大大的,有几分熟悉的惶恐与胆怯,手中握了柄鱼竿,好似非常害怕地与他保持着距离,投喂狗熊一样将水囊颤巍巍地吊到跟前。

从此,他记住了她叫宛遥,也就莫名的喜欢带着她东奔西跑。

月光隐没入云层,睡在那边的少女忽然皱了皱眉头,项桓险些以为她快醒了,急忙闭眼。

不料宛遥却只是侧了个身,翻过去依旧睡得安稳。

他再抬眸时,对面的床榻已剩下一抹背影,可腿骨还在疼,这一整夜不眠不休。

*

宛遥补足了觉,踏踏实实的睡到日上三竿。

她早起再给项桓把了一次脉,对症写好药方,唤来小二去城中的铺子里抓药。

内服的药倒是好说,熬煮成了喝下去便是,不过项桓这一身的破皮烂肉,她拿着外伤膏药真有些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