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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倒善神以后(三)(2 / 4)

负一国。

但有人肩负一国,就有人放下家国,在求和之事激起波澜,而晏待时始终向前时,厉玷正坐在家中,打量一枚印章。

厉符香受辱以后,厉玷准备毁了獳丘,他命人引水,又拆了帐,用火烧时,看到金印在发光。

刻有“天子行玺”的印章,落在厉玷手中,每当国内提起后梁,他便取印把玩,夜里去女儿的别居偷听梦话:“冯易,你的男仆叫你陛下?”

他也坠入梦中,出不来了,几天睁着眼:“冯易,陛下,陛下……”

晏待时来巡查。厉玷凹陷眼睛,一举一动是招待他,其实魂不守舍。

“穹塞长辛苦。”

“不辛苦。”

“穹塞是义阳之边,尤其近日,更要当心。还有,龙文是我们的兄弟国,真有什么困难,可以求助龙文所领氏族。”

“好好,远亲不如近邻嘛。”

晏待时看一眼厉玷:“穹塞长注意休息。”

厉玷如梦方醒,上下打量晏待时:义阳的神武子,原本有希望成为他的女婿,如今却称他为某长,用下行的文书与他通信,这一切都怪……

“殿下,不如去看看符香?”厉玷突然说。

晏待时去了,隔窗与厉符香说会话,三两句中,有严肃的教训。期间,厉玷就在不远处。

“殿下,你喜欢符香吗。”中午吃饭,厉玷随口一问,吓到与席者。

众人忐忑,看晏待时。

“不喜欢。”晏待时很果断。

厉玷跳起来,将要咆哮几年的心里话:假如在符香最倾慕你时,说一句喜欢,哪怕是哄骗十六岁少女的话,也不至于让我一家落到这种地步,你这无心肝、无感情的青年。

妾妇们煞白脸色,都去阻拦。

好在厉玷清醒,自己坐下了,还陪一个笑脸:“那小孩放在殿下处,太不合适,请将他交给我吧,我毕竟是他外祖父,而符香是他母亲。”金印在厉玷身上,硌得他呲牙。

“父父,父王,”厉绩幼时学说话,学晏待时称呼晏祁。

晏待时纠正:“殿下。”

但小孩“父父”地来了,枕这位少年父王的腿。晏待时便说不出什么,下次再听见他错,只告诉他男儿不要瓮声瓮气。

这回出发向穹塞,厉绩却一声父王也不叫了,似乎明白自己并非他的儿子,正要被他送走。

父子同车,小的那个还不及人半截腰,大的那个也不常与人亲近,撑着车厢:“穹塞的君长是你外祖父,你今后住在穹塞,还可以与和你母亲一起。”

“是,殿下。”厉绩眼周红了。车轮不停,将他送到厉玷面前。

晏待时交待几句,吃顿晚饭就走:对外道路太多,他要检查,还有的忙。

“走了。”

“是,殿下。”

厉绩引颈看晏待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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