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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6 / 7)

在这时候骄傲,面上也露出企盼的光,“不,或许这次能。燕王做得好。”

燕王狠绝的意念,由修锜执行,在王国大地上放火,让生灵涂炭。

他远远地看,有触动,不过是畅快:这就是专杀。

数月以前,听说那位九卿骑象踏人,拿尚方剑威胁王侯,拖着尸体游宫,修锜曾经摇头,回去取虎符端详,暗想自己手中如废权的专杀。

如今权力像活水,在他手里流动,一抓变为一手血,让他心潮澎湃,理解了已经升为三公的人。

修锜率兵从云梦入,路遇穿红衣的山人,便以异诛杀;西二郡的水师,是楚国的仪仗部队,熟睡中被诛,长官的手还覆在一起;王宫中有一座匏台,可爱的女子正在台下除草,看到凶光,开始尖叫,其中较年少的忽然清醒,疾声:“楚王,你已受骗二十余年,我是你的庶母,知岁则是你的亲妹文鸢,你爱谁也不可以爱她!”女子声不如撞镳声。马蹄踏过,匏台便成了空台。

到后来,连修锜带来的兵士都不想再动手。他们避到空舍后面,被抓归队,就说目之所及,有能力造反的人已死,不需要劳累。

修锜以乏军兴诛杀他们——他杀红了眼,谁逆都杀,又迫切地要去见楚王。

属下畏惧,小声问:“大人现在寻找楚王,莫不是连楚王也……”

“他有反心,我就,”幼子啼哭,让修锜想到自己的少儿,他稍稍收敛,“不,我去向楚王解释。”

他闯入那户人家,询问楚王的去向。

楚人不会说谎。

即便丈夫罹难,倒在窗边,哺乳的妇女依旧牙齿发颤,认真回答问题:“我君,去了云梦,还没回来。”她的孩子哭得厉害,修锜代替她哄几下。血沾上襁褓,让妇人恶心。

她在屋内呕吐、求天神,修锜在屋外安排:“留人清剿王都,剩下的随我去云梦。”

月夜,他在楚人名为“梦”的湖群中寻人。山人的血,春鸟的血,骑兵的血,在雾里迷人眼。修锜有点晕,这才想起估算死人数目:“杀了这么多,无论主使是谁,也再无造反的可能,楚国算是守住了。”

他自得,接细雨。

雨中闯出另一位守护楚国的人,隔着湖水,搭重弩,放重箭,射飞修锜的头盔。威力之大,让箭划开夜空,直上云梦以南的独座高台。

“修锜,从云梦出来。”桓繁露赶远路,伏在马背上大喘气,说话时,惊与恨让他咀嚼鬃毛——通过威胁长沙郡驻兵,桓繁露得知一切:不是强盗流匪,也无关外夷,是长沙守自己对楚人下了杀手。

桓繁露不顾属下阻拦,将郡东近云梦处的所有驻兵杀死,溅一身血。

如今两位郡守披红,隔湖对望。

“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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