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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5 / 7)

“都杀,一个也别放过,”燕王坐上木案,“太尉比我年长,应该听过皇帝送楚王入楚前的作为,他杀了半数以上楚人,只留弱于十二岁的男女童。被杀的人填山填湖,仍然有余,就连杀人的兵器,都因为数量庞大,难以运出,最终封存在王国某处。”

“公冶氏的少子,那样有底气,应该知道兵械所在……不知世事的国师,将真相告诉不知世事的楚人。太尉还不害怕么?被蒙蔽而后清醒的人,或许正烧封油,准备报仇。太尉要写清楚,免得长沙守误会:都杀,甚至可以多杀!宁可错,不能遗。”

燕王说得慷慨,又向修釜讨要心甲,当他的面换上:“不然,我就要服甲咯。天下武事由太尉执掌,我却不怎么放心。”

公冶千年的嘲弄,不比燕王的嘲弄。

修釜屈辱地动笔:“要杀,都杀,一个也不放过。”

然而确实有一人特别。

写到底,修釜想起那人,又顾虑了:“但是,假若,假若楚王也知道真相。”

“王兄一定没事。文鸢亲妹,他都可以笑纳,也不抵触,可见他的胸怀,”燕王一直撩拨修釜,讲到楚王,才吐露自己的心声,“凡是我后梁给他的,他都该收,他已经收了那么多好东西,五郡的阔景,多人的爱戴,神王之美名,还有储君!父皇竟选他做储君,要把后梁交给他?怎会呢,我才是最像父皇的帝子,不能退让——”

他捂嘴,示意修釜:“继续写。”

修釜写下的这封书信,不久以后,让楚国大难。他也因此被囚禁,和燕王一人一间牢房。

“陛下,我出于一片忠心,我怎能算错?”修釜九尺余的身材,趴在铁槛上,猛兽一样。

“太尉说得对,如果不杀,等到反贼入省,里应外合,掀翻舆驾,那时就全完了。”燕王在隔壁吃鲊,顺口喊冤。

他高兴着:无论如何,楚王完了。

燕王胃口好,吃完自己的,又将修釜的饭吃掉,得不到新鲜食物,就捉老鼠,声称要做蜜唧。人不得已,禀告后梁帝:“燕王正在狱中大吃大喝。”

“让他。”

后梁帝歪在躺椅上。

连美人为他捏肩:“燕王被臧夫人关禁闭,大概憋坏了,出来才有些得意忘形。”

“要多么忘形,敢设计楚王?”后梁帝抠下连美人坏眼中的绿宝石。

连美人跌在地上哭嚎,缓和以后才问:“既然陛下生气,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阻止长沙守?楚王或许已心碎了。”

“哼,你不懂楚王,我这个儿子,后梁第一的心性,幼时就将龙胆凤肝供给天空,唯一一次入省,群英也不能比拟的意态,倾倒众生……我坏不了他的心,又有何事、何人能坏他的心呢?”后梁帝为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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