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2 / 10)
都没有。
春去秋来,整整十一载,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竟过了十一载,殷寻的眼神涣散,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问殷异,“你说,你是我,你当如何?”
殷异听得满脸滚烫泪水,他从不知他三哥背负的是这样多,嫉妒和愤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他每一句的误解质问,都是往殷寻身上插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后来,连鲜红的血都不见。
“父皇不会任由他们这样对你的,三哥,我们写信告知父皇,我们回商国。”殷异紧紧握住殷寻的手,说话之间抖得不成样子。
殷寻比他冷静克制得多,甚至近乎平淡的问他,“你以为父皇不知道?”
殷异怔在原地,险些握不住殷寻的手,殷寻的神情分明依旧淡漠,但那种深深镶嵌在骨子里的绝望却抹灭不去,他如今明白了——他和三哥都是商国的弃子,而弃子,只有牺牲的份。
殷异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在想,他的三哥要在这样荒唐的岁月里怎样一遍遍告诉自己牺牲便是宿命,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方才那句话。
“殷异,我好冷,抱抱我吧。”殷寻有些撑不住了,刺骨的寒意使得他控制不住的颤抖,是体内的蛊虫又在作祟。
殷异将他环抱在内,温暖的身躯将他包裹起来,他近乎眷恋的闻了闻少年身上的清爽气息,他知道自己放肆了,可他克制了十一载,难道还不容许他放纵一回?
殷寻察觉到殷异在寻自己的唇,四瓣唇瓣接触在一起时,他只是睫毛颤了颤,便任凭殷异的舌溜进他的口腔里探寻着,唇齿相依间,他提着的一颗心好似终于落地,原来他同样期待着这一刻。
道德世俗算得了什么东西,他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何在意,他攀住殷异的颈,气喘连连道,“我和燕王清清白白,我只是他的活人蛊。”
殷异一滴泪砸在殷寻的脸上,滚烫得如同溅起的沸水,他哭着含住殷寻的唇,音色暗哑,“我现在知晓了......”
银碳烧得飘起点点星火,窗外雪落于屋檐,室内红浪滚滚,激荡起千层热浪,所谓血缘乱伦,所谓枉顾伦常,在这一瞬尽数被打破,揉碎在两个被命运捉弄的男人身上,化作灰烬。
雪后,出了一会儿的太阳,殷寻睡得熟透了,待他发觉自己醒来,他枕在修长的臂上,满头的青丝与殷异相缠绕,他望着相连的发,轻手轻脚的替两人的发丝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这样,即使往后不在他身边,至少曾经也是这样的亲密过。
他打量着已长大成人的少年,光洁的额,高挺的鼻,若如今长在商国,定是家家户户挤破了府邸要下嫁的男子,风光无限,锦绣光明。
殷寻看得有些痴了,这样一个他看着长大的人,要他放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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