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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2 / 6)

金吾卫:“或许很早!毕竟这样的大府宅每天出入的下人就有多少,圣人怎么也不能查每个出府的下人啊!”

莫天平:“他倒是如今成了丧家之犬也无所谓是了吧!听闻郑家打算从荥阳郡望也随着起兵,倒是真胆大啊!也不用叛军打到汴州了,如今已经没有叛军了,全都是各立为节度使了。荥阳可是在洛阳与汴州之间,王家郡望在太原,怪不得要拿你们来出头,你们要是不被震慑,就是两座重城要动乱!”

金吾卫看着跪在那里的女子,面露不忍:“真的要全部诛杀么?”

莫天平就着淌到刀面上的雨水,手掌从光滑的刀面上滑过去,揩净了血迹,冷笑道:“觉得他们不过是无知妇人不该死?问山东那些死了都没地儿埋的农户去,问那些被一把火烧了尸骨的邺兵去!多少不该死的人都死了,不差他们这些了!杀!”

他说罢,转身朝外走去,对旁边刚刚从正门进来的金甲兵道:“王家也是这个状况?王晋辅不是还在朝中?”

那金吾卫答道:“王晋辅似乎是被王家留在长安当作弃子的,已经杀了。王家和郑家境况差不多,长安这支的宗主只带走了一个嫡子。”

莫天平冷哼一声:“什么宗族世家,干点大事儿恨不得把全家人拖进来,跑的时候,谁也不管了!他们不是往太原、荥阳本家逃,就是去了建康,通知沿路州县,他们能一时扮的了下人,可扮不了一路!”

莫天平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部分金吾卫打了个呼哨,朝夜色风雨中屹立的大兴宫而去。

而内书房,殷胥点着灯烛,看向立在书案前三步远的崔南邦,道:“既然来了,便说罢。纵然朝堂上因为郑王两姓一事战战兢兢,你也该知晓朕不会杀你的。毕竟朕能登基,你也算是有些功劳,崔家长房如今没有被我针对的必要。”

崔南邦里头的衣摆还湿漉漉的,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味,穿着也相当散漫不得体,殷胥却没在意这些,他叫耐冬给崔南邦拿了个垫子,他就这么盘腿而坐,道:“愿圣人理解,我若不喝些酒,实在没有胆子深夜入宫来。”

殷胥抬了抬手道:“崔家也不知出你一个酒贪。说罢。”

崔南邦似乎喝的够醉,他道:“圣人究竟是多少夜不眠不休了,朝堂上群臣可都知晓了此事,我看着您这面色,随时都能病倒。”

殷胥:“倒不了,我还没到能入土的时候。”

崔南邦笑了笑,垂下头半晌才道:“我认为圣人破坏了大邺从立国之初就有的朝廷和官制,如今您的御笔权力几乎是朝堂上其他官员无法批驳的,这是在让大邺自寻死路。一套令政,无法被批驳、没有制约,不可纠错,这太可怕了!如今不过只开始几个月,若如此下去,会害死大邺的不是外头的冲击,不是底层可能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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