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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3 / 5)

,我等来请大使出面,也是想请大人与那范知县通个气,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或是银子或是宅子,只要对方开口,我等定然不会吝啬,而不是任那姓方的无耻小人越俎代庖,在我等面前作威作福。”

杨培东用手指搓了搓胡子,道:“你等既觉得那方姓师爷跋扈,不愿给他面子,直接明说就好,何必还要绕一个圈子。到底他是个师爷,未入流,不过是知县身边的幕客,实在不必怕成这副样子。”

“这——”

杨培东哼笑一声,将逗鸟棍扔在铜盘里:“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人拿住了把柄,不敢得罪,如今怂恿着我出头?”

一个捧着托盘的丫鬟走进来,在杨培东脚边跪下。他拿起上面的绸帕拭了拭手,才在旁边的罗汉床上坐下。

又有丫鬟奉了茶来,他接过茶,拂了拂上面的茶沫子,啜了一口。

“今儿这茶比往日烫了一分。”

丫鬟忙道:“老爷,奴婢知错,下次定试好了再端来。”

杨培东挥了挥手,才抬眼看向杵在那的众人:“你们对老爷我寄望太高了,说到底我是个八品官,人家乃是正七品。我们乃是杂流选官,人家乃是正科出身。知道杂选和正科的区别吗?说了你们也不懂,既被人清丈出来,又不是挖了你们的老底儿,何必计较至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

“行了,退下吧。老爷今儿还未午睡,这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困乏。”

陈大同等人还想说什么,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仆从,引着他们退了出去。

堂中只剩下杨培东一人,他继续喝茶。

突然,嗤笑一声,将茶盏扔在桌上。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靛青色直裰的中年人,额上可见汗珠,面带焦虑之色。

此人正是栟茶场副大使安友青。

“大人,这事真不管?”

杨培东歪在罗汉床上,斜了他一眼:“怎么管?”

“可陈大同他们也没少给我们好处,平时也就罢,如今出了这事不管,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我看又是他们塞银子了你,你实在推脱不开,才来说情?”

安友青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否认。

“这地方官府和盐场多有冲突,不止一次以赋税不均、职能重复、督管不及为名,请奏朝廷要求裁撤盐场属官,盐课银转由地方官府征解,灶户也由地方统管。都眼馋这缺儿肥,谁不想插上一脚,非要中间还得经过我们?就这十年,淮南盐场从二十余处裁撤至十一处,即使如此,那些官还没消停,这盐课几度改革,哪次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当我和陈大同他们所言,都是诓骗和推脱?杂流选官和正科出身的区别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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