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5)
不会拒绝。”
凤笙将彼此杯中酒斟满,端起一杯:“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好说好说。”
……
待勾庆离开后,禹叔进了车厢。
“此人深浅不知,少爷与此人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也好,与狼共舞也罢,这是最好的机会,不容错过。我没有拦着范大人上密函,就是想试试上面的态度。与我所想不差,其实什么事若想查,不会查不出,端看愿不愿。既然不愿,那就逼着让他们愿,近年两淮官盐本就滞销,我们再添一把火,如果动了上面的钱袋子,上面那位还会继续视若无睹?”凤笙冷笑道。
“可这些私盐贩子为人心狠手辣,我就怕……”
“禹叔,你何时这么瞻前顾后了,既然来到此地,打算动这块饼,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怕那些盐场的富灶会闹。”
“禹叔,你放心,盐场那边不会管这些人的。”
第34章
淮盐又称梁盐, 以细、白、轻、密闻名天下。
梁言又分四种, 真梁、顶梁、上白梁及白梁,其中真梁为最上品, 多为御用和达官贵人之用, 顶梁次之, 上白梁又次之,不过哪怕是最次的白梁盐,也比安盐、广盐更胜一筹。
栟茶场北临黄海,属上白梁场之一, 盐场所产之盐占据淮南数十盐场十分之二三, 也是泰州分司下最大的盐场之一。
此时位于盐场正中,属于盐场大使的宅子里, 垣商陈大同、邹平与富灶孙德贤、石志友等人齐聚此处, 正与大使杨培东说情, 想求他出面和泰州县衙周旋。
那泰州县衙实在欺人太甚, 竟充公了他们数十顷荡地。
这些荡地虽属贱地, 又不产粮食, 但得来着实不易, 哪个不是与人心机用尽, 手腕并出,才拿到这些地。如今县衙一朝清丈, 铁面无私, 说情塞银子都没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荡地被收。
要知道盐场荡地都是固定份额, 朝廷也是按照荡地的份额来计算每年的产量和盐课。多出的这些荡地,每年所产的荡草都是银子,或是售卖给灶户,或是私下请人煎盐贩卖,哪个不是靠着这些地肥的流油,如今被官府收去,不亚于挖心割肉。
杨培东立于鸟笼前,手里拿着一根逗鸟棍,正逗着笼子里的八哥。
陈大同等人说得只差痛哭流涕,可他却神态甚是冷淡。
“你们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了,可地方县衙掌鱼鳞图册,凡县境之内的地,都归其所管,泰州县衙并未僭越,你们来找我说情,我有什么脸去找那范知县?”
“这姓范的知县从头到尾没露脸,只那姓方的师爷张扬跋扈,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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