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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8)

惠安公主一旦嫁了人离宫,他的日子就这般凄惨了?只是北千秋也不能开口问,虽然暴露了也没什么的,可北千秋却认为这是个了解长安的好机会,再以后真未必能进来这宫廷了。

“你今儿倒是耐性好,精神也好。”伯琅幽幽说道,他一开口,北千秋手上动作就一顿,他继续说道:“昨儿我问你有没有剩下的吃食了,都听着你在屋里吧嗒吧嗒抽烟,也不肯回答一句。”

“老奴昨日睡了,殿下听错了吧。”北千秋手上动作不停说道。看来这皇子过得相当没地位,北千秋这么回答,他果然没有太怀疑。

后背上的血污擦净了,他的裤子也*的了,伯琅随手把水倒掉在树下,拿起软巾头也不回的走进屋里,他主屋房子倒是挺大,伯琅将软巾搭在脖子上,才走进屋檐下月光照不进的阴影里,就转头过来看向了她。

北千秋回望过去,偏生他瞳孔里的反光在黑暗中很亮,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在脸上投下浓密的阴影。

“半个时辰之前,我才去叫过你,你不给我开门也不应答,我一怒之下把你门给踹开了。”伯琅幽声道:“到床上一摸,你这老东西都断了气,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我就只能自己提水,没想到我提了水出来,你倒是又活了。”

北千秋不回答。

“想我也不至于连人死活都分辨不出来,你说这会儿你起来了跟没事儿似的,倒是有些怪了。”伯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去。

几年前他拿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讳莫如深的表情令她颇有兴趣,跟这么一个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刺激。

不过当她用了蒋奴的身子,第二天发现这位七皇子宫中已经没有别的宫人了,而且她还发现,这老太监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被人勒死的紫色痕迹,她才是真的感觉毛骨悚然。

是被谁勒死的已经毋庸置疑,然而伯琅还是能跟他刚刚勒死的人如同什么事没有一样对话,才让人心惊。

只是这份心惊逐渐变成了一种混杂的情绪,如同十几年后的北千秋,用着陆熙然的身子站在这熟悉无比的上书房内。顺帝赐了座,她安静的坐在软凳上,静默的看着顺帝低头伏案继续批改着折子,外头的光顺着菱格的窗户投了进来,落在了他桌案下露出的靴子上,反光映亮了他一片脸颊,断了臂的南九站在他身后,仿佛丝毫不关注她,而是神游在外。

十几年过去,她用蒋奴的身子花了几年的时间将宫内了解的透彻,与手握重权的长公主、谢漱玉还未做太后时谢家的势力以及先帝身边陪伴多年的徐瑞福一同,将看似懦弱无能,却仿佛总掌握着一手资源的伯琅抬上了皇位。

十几年前的上书房,依然燃着差不多味道的香,他瘦弱的身子换上了龙袍,噼啪燃烧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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