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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手足之情,李旦顿时心生感触与愧疚,说到底,即便贵为公主四娘也不过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罢了,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用。
殿下只需知道,不管东宫处境如何殿下永远都是公主的兄长。
天心不可知,储君之争仍旧是个未知数,王瑾晨只能尽可能的游走于多方,落败的王孙亦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
诏书念完,东宫诸多眼线,恐不止大内安插,有前内常侍私见皇嗣而遭腰斩的前车之鉴王瑾晨不敢久留,殿下请留步,圣旨已传达,下官的使命也已经完成,圣人的意思十分明确,望殿下能够自省。
李旦表现的尤为恭敬,旋即侧头道:金藏,替我送送王舍人。
喏。
安金藏遂上前带路,舍人这边请。
东宫殿堂极多,安金藏侍奉皇嗣李旦已久,熟知东宫诸阁相连的殿廊,也悉知各局宫人所经之地,遂悉数绕开诸司,四下无人时开口道:小人知道王舍人是公主的人,今日舍人也看到了东宫的景象,殿下在东宫,虽贵为一朝皇嗣,然却比庶民过得还要不如,每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惹怒圣人,无论是君位,还是东宫皇嗣从来都不是殿下想要的,小人侍奉殿下也有不少年了,自殿下住进东宫便日日叹息若是寻常人家该有多好,没有君臣之分,也没有算计与争斗,有的只有母慈子孝与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殿下知道圣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得来一切的不易,会疑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从来都没有怨过母亲,殿下想要的不过是寻常人家都有的东西,可恰恰与皇家而言最是难得。
比起懦弱又不善言辞的皇嗣李旦,他身侧这位侍从倒是极为聪明与能言,王瑾晨未作答,只是默默跟随哺下罚至东宫正门时拱手道:有劳足下相送,还未请倚彰。
小人姓安,名金藏。侍从回道。
安姓?王瑾晨仔细打量了一下面貌,确与中原人有些许区别,足下是安息国人?
正是。
观人面貌不凡,王瑾晨猜测道:我曾看过太宗朝的史书,定远将军安菩,以一当千,独扫蜂飞之众,不知足下与定远将军是何关系?
乃是...安金藏羞愧的低下头,家父。
王瑾晨盯菜腰间蹀躞挂惨桓鲂〉亩痰眩你是武将之子,怎在东宫做了侍从?
面对王瑾晨的问话,安金藏镇定下脸色反问道:父亲是骁勇的将军他的儿子就一定也要做将军吗?我是他的儿子,但不是他的学生。
所以足下做了乐师吗?
安金藏点头又摇头,小人本是太常寺的乐工,因殿下长子寿春王喜音律,遂有幸被殿下看中遂一直将小人留在了身侧。旋即又朝王瑾晨严肃道:小人虽是个位卑的优人,然其忠勇丝毫不弱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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