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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乃是圣人所出,这江山社稷哪有传侄不传子的道理。格遵侧身望着母亲,且那文昌左相位居相位之久却从未行过什么利民之事,反而利用职权排除异己从而巩固扩大自己的势力,以恶为首,国家必衰。
妇人见劝不动,只得叹气道:你们父子都是一个死理,为娘不求什么富贵,也不求你阿爷能够封侯拜相,只求家宅安宁,族人平安顺遂,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天下太平便是万幸。
母亲牵挂父亲与儿,但是国与家分不开,没有国又哪里有安稳的家呢。
一个月后
六月夏末,呈朝官考绩,银青光禄大夫、同平章事傅游艺遭侍御史来俊臣诬陷,罢知政事,降授太常少卿,宰相之列遂又增空缺,拜相之事皇帝未召其余宰相商议而单独传唤内舍人上官婉儿。
天官送来了朝官们的考绩,朕放在桌案上了,婉儿瞧瞧。女皇披着单薄的衣裳手中拿着剪子正俯身修剪着一株盆栽。
上官婉儿福身后走到桌案旁,案上堆着几沓奏疏与竹简,宰相为百官之首,人选必然是选能选德,臣与他们接触不多,知道的也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故而知能而不知私德,因此臣不敢举荐。
女皇将剪子放下,那便凭能力说说看吧。
女皇的话音刚落,上官婉儿打开一卷书册视线恰好停在凤阁舍人王瑾晨的名字上,旋即连忙卷起放到了末端,叉手朝皇帝道:臣不敢。
恕你无罪。
凭能力,臣有两人可举荐,已故扬州大都督乐彦玮之子乐思晦。
鸾台侍郎乐思晦?女皇走到案桌前,躬身翻寻着什么。
上官婉儿便将一卷竹简双手奉上,圣人。
朕知道他是个人才,否则也不会赠其父大都督一职,以他的能力本早该拜相,知道朕为何不用他吗?女皇接过竹简,打开瞧着上面的政绩及考评。
上官婉儿站在旁侧躬身道:其父乐彦玮性直,是高宗朝的宰相,父子两代人皆是大唐的纯臣。
朕要是害怕这一点,朝中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恐怕就要从此消失了吧,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君王只是决策者,判断也往往来自于左右,避免不了党争,便只能依靠制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比朕更清楚,否则不会藏下凤阁舍人的卷轴。
上官婉儿听着女皇有些宠溺的语气,低头笑道: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圣人。
他资历太浅了,莫说朕不答应,就是那些要签署敕命的宰相与舍人们也定然不会同意的。女皇帝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朕还需要三位宰相以制衡台省。
上官婉儿听后便从中又挑了一卷竹简奉上,左肃政大夫格辅元,他乃将门之子,伯父为陈留八俊之一,以明经擢第,历太宗高宗三朝,才能与声望并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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