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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2 / 3)

很好,但此刻埋在男人怀里,还是不可抑制的痛哭出声。

苏绵绵想,那个时候的暴君抱着她的尸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天地晦暗,无月无光。

觉得周围一片死寂,心脏拉扯似得疼。

小小的病床上挤了两个人,苏绵绵小心翼翼的握着陆横的手,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病房窗口处的那棵桃树依旧开的很好,只是没有结果。

毕竟只是观赏性桃树。

苏绵绵又做梦了。

她梦到一个很黑很黑的房间。

有一盏琉璃灯被点亮。

屋子里的东西渐渐显出轮廓。

凌乱的书案,华贵的摆设。

此刻都是一团乱糟糟的。

还有一柄沾着血的剑,横在地上。

白玉砖上滴滴答答的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男人扶趴在地上,穿着那件玄色长袍。

修长白皙的指尖上满是鲜血。

那些血,是他的。

冷风呼号的天,窗户被吹开,砸在墙壁上。

寒风席卷,地面上的纸被吹起来。

苏绵绵看到那些纸上都画着一个人。

是她。

男人没有用墨,他用的是自己的血。

那些血鲜嫩而猩红,寥寥几笔,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

就像是身着红色舞服的自己,在洁如白雪的纸上绽开的最后一场舞。

整个房间内,都是浓厚的血腥气。

昏暗,颓丧,绝望。

苏绵绵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的想睁眼,浑身冷汗淋漓。

一只手摸上她冰冷的面颊,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耳朵。

小姑娘被抚慰,眉间渐渐舒展,甜甜睡去。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开了。

进来的人是陆横他妈。

男人垂眸看一眼因为心惊胆战好几天,所以直到现在才堪堪睡去的小东西,替她盖好被子。

然后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走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男人长得俊美帅气,身上普普通通的病号服都能衬出他的野性气质。再加上他那一头劳改犯一样的造型,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不好惹的狠戾之感。

眉梢眼角,凌厉如狼。

叼着烟,靠在那里的姿势,令人侧目。

孙丽雅站在那里,看着陆横,满脸关切,欲言又止。

“有事?”男人冷淡道。

“小横,你怎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孙丽雅嗓音微高。

陆横不耐烦的皱眉,双手撑在窗边,点燃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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