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每天都写信、打电话、想皇玛法，做不到就让阿玛打宝宝们的小屁屁。”

康熙皇帝乐了出来，“宝宝们被打皇玛法会心疼。”

“不被打，宝宝们乖。”槐槐举起肥肥嫩嫩的小手立军令状。

太子殿下看到祖孙五个聊得开心，就放心的走了出来。嘱咐李德全一声，让小宝宝们陪着皇阿玛午休，他一个人来到了春晖堂。负责照看春晖堂的大太监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默默的行礼后就领着春晖堂的宫人们退避。

每次来都感受到大太监的体贴，给他留一方独立的小空间，太子殿下对他感谢的看了一眼。

在春晖堂的正殿里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每次过来的时候，那份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伤痛和抗拒之情。

是因为，他终于勇敢的面对老人家的临终心愿？

坐在他那张熟悉的椅子上，静静的思索片刻，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大清国做些什么，也还是伤心于老人家不可挽救的离去，伤心于他将来还要接受皇阿玛的离开，伤心于有一天他的宝宝们也会如此伤心的送他和太子妃离开。

他的人生里，总是充满了被动。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让他迅速的收敛表情，抬眼看向迈步进来的四阿哥。殿里斑驳的太阳光线照在四阿哥的脸上，全是对自家太子二哥的担忧。

“太子二哥？”

太子二哥皱了皱眉，想说不要担心，说不出口，是他自己让家人这般担心他；想说我已经好了很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几年里一家人顾虑着他的“心病”，在他面前的时候都对太皇太后离世这件事避而不谈。

站起身来，抬手重重的拍在他已经长大的肩膀上，太子二哥的语气里满满的骄傲，“太子二哥的四弟，长大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四阿哥心里震惊，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后，他又眼巴巴的补充了一句，“太子二哥，胤禛还没长大。”

因为四阿哥这幅急切的证明自己还没长大的小模样，太子殿下不厚道的笑了，“你都大婚了，还不长大？行礼都收拾好了？”

厚脸皮的把自己当成是以前那个天天跟在太子二哥身边，和四胞胎一样大的小娃娃，四阿哥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察觉到太子二哥的情绪恢复，他也放下提到嗓子眼的担心，笑着回答，“都收拾好了。”

兄弟俩一边说话一边朝外走，迈出春晖堂门槛的时候，太子殿下的脚步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停下。

逝者已矣，生者还在。人世间的事儿，就是这么的多情又无情。

“我们去讨源书屋，和小弟弟们一起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