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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3 / 10)

帽兜遮颜的影子如幽灵般,从外间的暗夜里徐徐走了进来。

太极会除了首位八座,底下又分二十八星宿,季陶然虽未入八座,却是四野之中的南方朱雀之首。

而此刻进门之人,通身玄色,只在腰间垂着一则令牌,上头镌刻着一个篆体的“黄”字。

季陶然起身,垂首道:“参见法座。”

那人微微抬头,淡纱背后的脸,仍有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将季陶然上下打量一遍,道:“可还记得,当初入会之时,会宗训诫之言?”

季陶然心中微颤,垂眸道:“独视独听,独断独行,太极两界,黑白分明。”

那人道:“当如何行?”

季陶然道:“不辨亲疏,不殊贵贱,捐躯誓血,一断于法。”

那人点头道:“崔云鬟是你何许人?”

季陶然心头忍不住悸动:“至亲。”

那人道:“当初玄座行事,自有一份私心在内,且你已经奉命而为,并未违命,且玄座也已殉命就法。故而此事于你无咎。”

他指的自是那玉壶一节。

季陶然竟略松了口气:“是。”

那人却又道:“白樘是你何许人?”

季陶然的眼睫颤了颤:“上峰。”

黑纱底下的唇角略动:“你同他密谋之事,会众已知。背会弃法,密图反叛,可知你下场如何?”

在听见他问白樘的时候,季陶然已经预感到了,如今又闻这句,明白大势已去。

事已至此,季陶然索性道:“法座认为白尚书为人如何。”

那人道:“白樘为人虽迂执,却不负他‘白衡直’三字,当以字行世。”

季陶然道:“尚书身为刑部堂官,担负天下之法度,我奉他之命而为,虽然背会,亦是为法,跟会宗并无对冲。”

那人原本在他问出白樘为人之时,就料到他将说什么,但听了这句,仍是意外,眼神中不禁透出些许欣赏之色。

却听门外另有个声音淡淡道:“白衡直所用乃是旧法,本会乃是新法,白衡直可能做到‘独视独听,独断独行’四字?”

季陶然唇角翕动,却无言以对。

国有国法,白樘自奉法而为,但正因国有国法,行事便多有约束,不得逾矩。

这也是当初季陶然激愤之下,毅然入会之起因。

门外那人哼了声,道:“你答不上来,那便也是知道原因了。‘白衡直’虽当得起这三个字,但他顽固拘泥,未尝不是自惜羽毛之故。”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人影踉跄入内,跌跪在季陶然跟“法座”之间。

季陶然诧异之余,定睛一看,竟不是别人,却是翰林院一位秉笔元老,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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