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中怒(4 / 7)
当着这些夫人的面,玉髓儿就更不能说原因了,总不能叫她们背后议论自家公主善妒。
玉髓儿只能支支吾吾地道:“可能是想皇后娘娘了。”
那大夫先给姬央用了催吐药,此刻正在给她施针,若是再不醒他也就有些拿不准了,黄豆大的汗从大夫额头上一颗一颗往下掉,这可是严冬。
亏得最后姬央的睫毛动了动,这才叫那大夫一颗心落在地上,手也不颤了。
薛夫人道了声“阿弥陀佛”,站起身嘱咐沈度好生照看姬央,这才领了两个媳妇离开。
祝娴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虚弱得仿佛一根轻飘飘白色羽毛的姬央,心里不由觉得怜惜,平日多活泼有劲儿的一个人,竟至于如今这般苍白,她心里多少也有些愧疚,她虽是苏后之女,却还只是个孩子,她们这些人待她的确是冷漠了些。
姬央虽然醒了,但两眼并不睁开,她这回也算是折腾得元气大伤了,又恰逢小日子期间,更是血亏神虚。
隔壁玉髓儿和玉翠儿已经熬不住地开了口。这里虽然是北苑,是安乐公主的地盘,但这块地的主人却是沈度。他想撬开的嘴,只要人还活着就没有撬不开的。
玉髓儿和玉翠儿都挨了三十板子,罪名是窥探主子行踪,这样的罪名向来不轻,而且最招上位者忌。和玉翠儿交好的那个洒扫丫头当着她们的面就被发卖了。玉翠儿当时就晕了过去,她这才知道高门大户的侍女虽然风光,日子过得也舒坦,但却是一直提着命在玩儿。
“驸马这样做,将公主又置于了何地?”在场诸人里还说得出话的只有罗女史了。
先才态度最强硬的也是罗女史,沈度想在北苑处置玉髓儿和玉翠儿,那就是在打她的脸,也是在打姬央的脸,罗女史当然不允。
可惜这里不是洛阳宫中,侍卫并不听罗女史的,她想调李鹤进来也力有不逮,所以就形成了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局面。
沈度并没因罗女史的质问而发怒,只淡淡地道:“她们既然伺候不好公主,本侯可以另选侍女伺候公主起居。”
罗贞因为听懂了沈度的暗示,所以脸色更加惨白,摇摇欲坠。情况比她想象的要恶劣许多,平日里只是大家都没有撕破脸而已,今日沈度强硬地插手北苑的事情,罗贞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原以为冀侯多少会顾忌中州,却没想到他压根儿就是肆无忌惮。
如今在罗贞看来,冀侯养着安乐公主就像养着一只鸟,随时可以将她一手捏死。而他不动你,不过是暂且懒得跟你计较而已。
罗贞打了个冷颤,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不过几息的功夫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想着再不能跟冀侯对着来,只能迂回再做它谋。
一场杀鸡儆猴,让北苑所有的人都成了惊弓之鸟,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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