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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立个字据吧(3 / 4)

么久。不是鸡孵鸭子蛋,白忙活了?

“看什么看,让你写就写,快写。”余舒虎着脸敲敲桌子,虚张声势地催促。

景尘点头,固然不解其意,还是照她所说地写下来。

“唔,再补上一句——有违此言。来世就让我做条癞皮狗。”余舒有些得意,这条“毒誓”还是她跟着青铮道人学的,狠毒又不失人性,比那些个死爹死娘的丧心咒要有品位多了。

景尘手一顿,抬眼看着余舒得意洋洋的脸。一手握拳抵在唇下,无声低笑。

余舒见他突然就乐了,纳闷了一瞬,便恍悟过来刚才她自己骂了自己是癞皮狗,脸黑了黑,恼羞成怒地拍了下桌子:

“笑什么笑,快写,写你是条癞皮狗。不是我。”

被她故意骂到,景尘不与她计较,忍住笑意,提笔把这句话补全,既不会违背,立誓又何妨。

余舒看他写好了,就把这张字据抽走,看看上头。发现除了一处“她”被写成“他”外,并无其他错误,满意地点点头,呼呼把墨迹吹干,小心折了两下,钻进屋里,收进了柜子最下头。同她那把爬满绿锈的上古宝剑放在一个布囊中。

景尘两手交握,坐在堂屋里,从容地看着门内余舒举动,面露浅笑,眼中少许纵容。

这时的他还不清楚。自己方才立下的究竟是什么。

***

夏明明尚未从丧姐的打击中恢复,情绪低落,留她在家里,余小修不会哄人,景尘又和她没什么话说,要是她情绪上来,想找个人倾诉都没有。

余舒不放心她,这两天就没到秋桂坊去出摊,早起到街上去买买菜,中午给几人做顿好的,尽量哄夏明明多吃几口。

大理寺那边没传什么动静过来,大概是案情没有进展,也就没人提夏明明去过堂审问,余舒趁着闲在家里,给余小修恶补了两天功课,直接从简单的加减乘除,跳到了包含未知数的方程式。

余小修并不知道这是五百年后的学问,余舒教什么就学什么,充分发挥他勤奋刻苦的优点,对余舒过于苛刻的要求,没有一声抱怨。

在这期间,又有一件让余舒头疼的事——

“景大哥,水缸的‘缸’字怎么写,你写个给我瞧瞧。”

余舒把出好的几道算式题目放在余小修手边,搁下笔,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头,正坐在景尘对面,拿着纸笔向他讨教的小姑娘。

对门许大娘的外甥女周芳芳昨日到回兴街上小住,余舒昨天出去买菜回来遇见她,小丫头就跟她屁股后头挤进了门,半点都不认生,大大方方地请景尘教她写字,任凭余舒明指暗示不方便,硬是赖在了他们家里头,昨天来,今天还来。

余舒无奈,又不能强赶人走,恐伤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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