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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4 / 5)

这样大胆,敢对‘首辅夫人’不利?”

“首辅夫人”四个字,特意咬的略重了些,又似带了几分嘲讽。

可她虽然说着不知,神色却淡然毫无惊慌,显然并非才知才闻而已。

范垣不理她话中有话,问道:“娘娘不问问纯儿如何么?”

严太妃慢条斯理道:“自然是无碍的。”

“为何这样笃定?”

严太妃笑道:“我听说那日府上有人来请黄桥,后来说是府上东城小少爷病倒了。半句也不曾提过首辅夫人四个字。另外,倘若真的是夫人出了事,就算瞒着里外秘而不宣,首辅大人你又怎么会忍心撇下楚楚可怜的娇妻,反如此宽神地留在宫里查什么太监宫女呢。”

范垣竟也一笑,坦然说道:“你说的不错,如果纯儿有半点不妥,此刻我自然是把所有事都撇下,只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严雪本是云淡风轻,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方僵了几分。

范垣道:“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对纯儿下手,她人如其名,心性极为单纯,又从不与人为恶,但凡见过她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好了,”严雪不等他说完,便生冷地打断,顷刻,她冷然一笑:“看样子四爷果然是爱极了这位新夫人,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世间只她一人似的。我如今却也终于信了,世间的男子却都是这样薄情寡义的,怪不得之前在坊间的时候听那些浑人常说,男子这一生有三大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婆。死了糟糠,便可以心安理得再另娶娇娘,从此何等快活。四爷说是不是?”

范垣道:“娘娘的比方不恰当,我范垣先前从未婚配过。所以现在我的糟糠妻,就是她。”

“她?”严太妃语带讥讽,盯了范垣片刻,终究忍无可忍道:“首辅大人当然是从没有婚配过,但你的心先前在谁哪里,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现在人没有了,你便这么快就当所有都没发生过,这么快就都忘了?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纳了所谓‘糟糠’了?”

她越说越有些无法自制,声音几乎都颤抖起来:“范垣,范大人,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范垣道:“所以,那天你跟我说什么,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严雪仰头笑了两声:“我现在也后悔自己多余跟你说那些话,可笑的很。也许……我只是、替她不值罢了。”

范垣听到这里,神色有了些许松动。

眼中先前的冷峻之色收减了几分,范垣停了停,道:“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严雪听了这句,浑身一颤:“过去?”她摇摇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是我想不通,怎么才能这样轻巧地就放一切都过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真的是人死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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