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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3 / 6)

拿皇后来撒气,谁让皇后统辖六宫来着?俞馥仪轻叹一口气,感慨道:“动辄就躺枪,皇后不好当啊。”

李元宝虽有些想不明白枪如何能躺,但俞馥仪言语中的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立时笑着恭维道:“皇后没生养,自然底气不足,若换作是娘娘,就不一样了,只瞧在三皇子的份上,太后也定不会这般当着妃嫔奴才的面给娘娘您没脸,更何况娘娘伶牙俐齿的,太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呢,您就有十句话在嘴边等着了,又怎会像皇后那般逆来顺受?”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俞馥仪瞪了李元宝一眼,却没接他的话头,作为一个独立自强的现代女性,她真不觉得生出儿子母凭子贵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若司马琰是个公主,只怕她这会过的还要更舒心些呢。至于当皇后,那就更没那个想头了,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听来威风八面赫赫扬扬,但宫里的女人,从太后到诸位妃嫔,哪个是好应付的?她还是继续做她的德妃吧,等将来司马睿一死,就叫司马琰接自己出去荣养,闲来无事赴个宴赏个花到庄子上玩玩农家乐的,可比一辈子困在宫墙内强多了。

李元宝贼笑道:“当然是夸娘娘您呢。”

俞馥仪笑骂道:“少在这贫嘴了,到前头去哨探着些,皇上一打发人去颁旨赐婚就速来报我。”

“得嘞。”李元宝咧嘴一笑,弯腰打了个千儿,学着唱戏的丑角半蹲着身小碎步挪出了东次间,惹的谷雨捧腹哈哈大笑,听风也禁不住拿帕子掩了下唇,骂了句:“这个李元宝,一天到晚唱作俱佳,合该去当戏子才是。”

俞馥仪笑了笑,搁了筷子,谷雨忙叫了一声,立时进来一串宫女,有捧水盆的,有捧巾帕的,有端痰盂的,有端茶水的,听风亲上前来伺候她净了手漱了口,嘴里道:“既然皇后娘娘到英华殿斋戒祈福去了,那就不必过去请安了,现在天色还早,娘娘再去睡个回笼觉?”

“难得这几日凉快,把拿绣花绷子拿来,我再扎上几针,先前大病一场,本就耗费掉不少时日,仔细赶不及太后寿辰。”太后寿宴这样的好时机,正是后宫妃嫔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前主向来行事低调,选择的寿礼也是手绣小炕屏这样中庸不显眼且不易出错的,先前已绣了一大半,俞馥仪穿过来后,就接着原图继续往下绣,只是脑子里虽有记忆,但到底有些陌生,能不出错就已难能可贵了,速度根本上不去,只能多挤些时间出来。

谷雨把针线箩筐搬了来,出馊主意道:“实在不行,让常美人帮着绣吧。”

听风闻言,斥责道:“瞎说,常美人那绣技岂是娘娘能比的,找她帮了忙,回头被人认出来,少不得一顿嘲弄,还给娘娘扣顶不敬太后的帽子,你这是嫌娘娘死的不够快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俞馥仪能言善辩,身边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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