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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3 / 5)

平静。平静的到了异常的地步,就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萧梦鸿回到家。家里一切和她走之前没什么两样。顾太太和家里下人们当然知道顾长钧试飞成功的消息,这几日的报纸和广播都在大力宣传,都是与有荣焉,见她回了,你一言我一句地打听当时的场景,恨不能亲眼目睹。至于顾长钧并没与她同回,倒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平时本来就不常常在家,已是常态。

顾长钧说他这两天就会回。所以她在等他回来。表面若无其事等待的间隙,她也反复地在考虑。

这是个非常艰难的抉择,尤其是有了宪儿的情况之下。并且,还要在顾长钧的父亲,这样一位亲厚,而她在心里也极其敬重的长者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萧梦鸿看着身畔儿子酣睡的模样,心情纷乱,久久无法入眠,忽然听到楼下仿佛隐隐传来顾太太的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彦宗点了自己的烟斗,问。

他书桌的桌面上还放了几份近日的时报。最上一个版面里,有张飞机横越黄浦江口的配图。

顾长钧直立在父亲的面前。

“我和德音起了点不快,次日她离了饭店独自回北平,我追去火车站,想拦她回来,正好遇到从前的那个丁白秋在纠缠她。我便迫德音执枪,毙了丁白秋。”

“过程就是这样。”

顾彦宗执着烟斗的手停顿了下来,吃惊地看着儿子。

“你说什么?丁白秋?”

“是。”

“你迫德音开的枪?”

“是。”

“那么我再问你,这几年里德音和这个丁白秋还有往来吗?”

“应当是没有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被书桌旁那盏落地台灯斜投到地面上的长长黑色身影,却赤-裸-裸像一把横在了地上的刀。

顾彦宗盯了他片刻,忽然扬手,将手里的那根烟斗朝顾长钧重重地掷了过来。

烟斗砸到了顾长钧的肩膀上,缸里火红的烟星沫子四下飞溅,点点迸烫到他脖颈和脸颊皮肤上。

顾长钧的眼角微微抽了下,依然站着没动。

“畜生!简直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为所欲为!我顾彦宗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顾彦宗从中年后,就极少再发这样的雷霆脾气。此刻他的脸涨的通红,霍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原地转身走了几步,一把抓起桌上的那柄鎏铜镇尺,疾步到了顾长钧的背后。

“把衣服脱了,跪下!”他咬牙道。

顾长钧望着父亲,解开了上衣扣子脱了,慢慢地跪了下去。

顾彦宗扬起镇尺,毫不留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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