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 / 4)
他自己问这句话其实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一路走来看得清清楚楚,并无岔道。
出口是被大石封死的,兴许这帮人在外用上了火药。眼下倒也没功夫想为什么温仰会知晓这条秘密小道,也没功夫确认寨子里是否出了内鬼,更没心思考虑旁边站着的是山贼还是人质,各自为阵的人们集体开始发愁。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事情仍旧毫无进展,起初慌乱的情绪一旦平息,众人也就渐渐从甬道内分散开来。
有的守在出口附近,企图盼着有奇迹出现,让这大石不攻自破,有的自暴自弃地抱头坐在地上等死,更多的人则是回到方才的石室里小憩。
毕竟兵荒马乱了一个上午,他们还未能得片刻喘息时间。
宛遥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取出腰间的水囊解渴,不一会儿项桓便提着枪过来了,挨在她旁边盘膝落座。
他一身藏蓝色的短褐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染着血,甫一靠近便闻到浓浓的腥味。
哐当一阵轻响,雪牙被搁在了墙边。
“不用派人到井口守着吗?”宛遥把水递给他,“万一对方杀下来怎么办?”
“要下来早就下来了。”项桓悬空倒了一大口,用袖子擦擦嘴,“我们怕他们突袭,他们也怕我们暗算,这种地形易守不易攻,此时损兵折将对温仰没好处,顶多也就安排几个人在外面把守。”
她听到这里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项桓封好水袋,目光瞥见她挺乖巧地在理裙子,嘴唇忽然一抿,想起了什么;“诶——”
“刚刚吓着你没有?”
宛遥怔了怔,意识到他所指为何,如实地摇头。
少年的唇角扬起一个意外且赞许的弧度:“真看不出,你胆子挺大啊。”
她模棱两可地笑笑。
把你丢在野外跑十几里再杀一个蛮人,胆子再小也吓大了。
说话时,淮生似乎是听了宇文钧的命令,走到这边席地而坐,拿帕子擦拭双刀上的血。
她一伸手,宛遥便瞧见了那只铁环,比秦征的要小一圈,但满是斑驳的痕迹,冷硬的铁色把手腕的皮肤衬得分外白皙,一道新鲜的伤痕正印在上面,或许是之前和人打斗留下的。
出于同为姑娘家的“巾帼相惜”,宛遥侧身唤她:“淮姑娘。”
淮生正抬头,手就被人轻轻牵了过去。
旋即便有一股清亮舒适之感自虎口处蔓延开,她不得不怔愣。
“这药膏止血生肌,用了也不会留疤。你毕竟是女儿家,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宛遥低着头替她轻轻搓揉。
“拿去用吧,一日两次,一个时辰内不能沾水。”
淮生被塞了个精致的瓷瓶在手上,她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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