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啊。

默默地感慨了下，林宝宝抬头看他，左看右看，问道：“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不然谭叔叔怎么会这么担心你忍不住？”

谭默顿了下，实在不想瞒她，只好道：“过年时，你住院那会儿，我就想回来找你，但是……后来我没控制住，差点掐死谭明轩。”

林宝宝悚然一惊，对上他平静的神色，这才想起，过年那时候，这人还在接受心理治疗呢。

至于现在？她已经很久没记起这位因为绑架而患上精神病的事情，大概是他现在表现得太好，以至于让人忽略这事。

其实，他现在仍是没好吧？

“那……你还会掐他么？”林宝宝小心翼翼地问。

谭默直接在她嘴上亲一口，“会，如果他敢阻碍我，我不介意拿他开刀。”

对上他凉凉的神色，林宝宝倒抽了口气，明白他并未说笑。

这人还是很危险。

谭默看她的反应，微微眯了下眼睛，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认真地说：“我不想瞒你，我确实不正常，不过我会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林宝宝哪里没有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而不是让自己痊愈，他并没有想要改或痊愈的意思。

她心头微凉，但对上他认真到可怕的神色，僵硬地扯了下嘴唇，干巴巴地说：“我们明明在说谭爷爷要给你介绍美人，不能转移话题。”

谭默愣了下，将她揉进怀里，然后将脸搁在她颈边，低低地笑起来。

林宝宝有些无措，但并未将颈边的脑袋推开，而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郁闷地说：“沃克小姐可是个混血美人，家里还有权有势，我可比不上人家。加上她还是谭爷爷钦点的……谭默，看来咱们将来可能没结果了。”

越说，她越悲观，甚至觉得自己比外婆和妈妈还可怜，至少她们还曾经历过婚姻，她连婚姻都没经历就要夭折。

正自哀自怜着，却见谭默抬头瞪她。

他的眼瞳又黑又沉，眼白泛着血丝，看得她心中一跳，不由有些狐疑，刚才好像没看到他眼里有血丝吧？

“胡说什么？”谭默冷冷地说，“就算世界末日来临，我们也会在一起。”

“我哪有胡说，谭爷爷可是大家长，他要是阻止，我们也没办法。还有，现在太平盛世，哪有什么世界末日……”她嘟嚷着反驳。

“如果我说有呢？”谭默平静地说。

“什么？”

“世界末日。”

林宝宝：“……你真爱开玩笑。”

谭默将她放开，端起旁边的一杯红茶递给她，见她喝了一口后，又将它放下，然后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