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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3 / 5)

远嫁你夔州瘴地,新婚之夜你便留她一人离家。她到你谢家后,侍奉长辈,主持中馈,怜恤下人,可曾有过半分失仪,有可曾有过半句怨言?”

“孤之王妹,到底做错了何事?入你谢家之门不过半年,竟遭如此折辱?你谢家又到底是何等门庭,敢如此轻慢我长沙国翁主?”

慕宣卿捏紧双拳,手背之上,青筋纵横交错,一道道地凸起。

“谢长庚!”

他用厌恶至极的语调,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对面那人的名字。

“何为衣冠禽兽,枭心鹤貌?正是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你处心积虑,穷极龌龊之能事!三年前来我长沙国求亲,一心攀附。倘若不是我父王被你欺瞒,助力于你,你何以步入仕途,飞黄腾达?”

“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宵小之辈!如此慢待孤之王妹,莫非欺我长沙国国中无人?”

“谢节度使,你如今固然权高位重,不可一世,我长沙国亦不过一弹丸小国,但慕氏先祖何等英烈,子孙如孤,再是无能,也断不会坐视王妹遭你如此羞辱!”

“你来拜祭先王,孤不为难你。既已拜完,你请自便!我长沙国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他顿了一下,将一文书投掷于地。

“你听好了,今日起,我慕氏与你谢家,再无半分瓜葛!孤之王妹,与你亦再无干系!男婚女嫁,各自为便!”

他说完,转身拂袖便去。

“且慢!”

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谢长庚忽然开口。

慕宣卿停步,但未转身。

谢长庚并未看地上的东西,从旁,走了过去。

“殿下的意思,谢某明白了。殿下所斥,字字句句,骂得极是,谢某无意辩解,亦无可辩解。只是中间,确实有些误会,倘若不加以说明,就这样伤了和气,恐怕有负岳父当初赐婚之时对谢某的一番教诲。”

慕宣卿慢慢地转过脸,冷冷望着他。

“实不相瞒,我一回来,立刻动身到此,除为拜祭长沙国慕氏列祖与先王,亦是为了接回翁主……”

“还接回去做什么?”慕宣卿大怒。

“莫非那般折辱,你还嫌不够?”

谢长庚神色从容。

“倘若谢某所想无误,殿下如此震怒,起因应是我母亲曾在翁主面前言及纳妾一事。但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是其中有些误会,谢某才需解释。”

慕宣卿冷笑不语。

“谢某上月回家,知翁主已回长沙国。听家中下人之言,这半年多,翁主屈尊纡贵,代我早晚侍奉家母,更兼贤淑庄静,大家闺范,左邻右舍,无不交口称赞。归宁之举,虽有些突然,但想必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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