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 / 4)
变的吧,不能过于苛责。”
“就像我自己,也跟十年前比大不相同了。”
林现微微张开嘴,他本能地觉得该说点什么,但是同情或安慰都像是无关人士的风凉话,于是沉默半天,只伸出手在她肩上摁了摁。
“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艾笑轻描淡写地一笑,把落在自己肩膀的手挥开,“我知道,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其实那件事我早在几年前便想通了,要不然也不敢主动和你提。就是我妈可能还不放心,她会多想。”
林现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知道那天还会对着我哭这么厉害?”
“……是人都会留下点心理阴影,这很正常嘛,你说好的不到处讲这段黑历史!”
他端起酒杯无奈道,“我没有讲。”
红酒见了底,侍应生贴心地收走了酒杯,见他们并无再点餐的意思,便送上两盏清茶。
四周慢条斯理地放起了卡农,慵懒的旋律婉转缠绵的环绕。
艾笑在茶香中托腮沉吟许久才突然开口:“不过,那段日子的确是挺难熬的。”
林现转过头来,她的眉眼在酒吧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馨的橘黄色。
“很焦虑,睡不着,心里极度委屈,自暴自弃,神经总绷得像根线。”
“有时候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旁边是家里的飘窗,我会有很强烈的念头,觉得跳下去人便能轻松许多……”
某些回忆,虽然多年后对旁人道时很平淡,但身在其中才会知道有多痛苦。
刚出事那几天,艾笑把自己关在房里。
屋内不敢开灯,电脑屏幕是黑的,但她抱头缩在角落,却感觉里面传来许多言语,人声如蛇,扭曲地缠上咽喉,生生将她掐至断气。
哭反而成了她最期待的事情,就怕连哭都没办法哭出来。
这是林现第一次听艾笑说起当年的感受,他皱着眉静静地坐在一旁,忽然低声问:“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来找我呢?”
大概此刻的气压过分沉闷,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的唐突。
艾笑给了他一个轻描淡写地笑容,“幸好现在已经都熬过来了。”
“也多亏了我妈。”
她用手指沿着陶瓷茶杯的杯沿转了一圈,“休学的那两年,她带我到各个地方去做公益,好歹算是减轻了些负罪感。再然后,我精神恢复一点了,便自己去了谭大哥的家乡……哦,就是那个武警。”
艾笑说到这里轻轻揉了揉鼻尖,不知是想掩饰什么,“同行的战友人都很好,应该在去之前就替我讲了不少话,所以他家人的态度比我想象中更温和一些。”
她说:“我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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