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7)
室的人一样也是他。
一个人能矛盾至此,还真是少见。
随着她的目光,陆岱川才发现,好像这间耳室并不是简单的房价那么简单。这里面的各项摆设,都仿佛是在给人搭建一个住处,比如桌上的笔筒里还放着用过的毛笔,那边的墙上还有用了一半的宣纸。
能够在墓室旁边放这些东西的,除了他爷爷不做二人想。但为什么他爷爷会把这些东西放到他的陵寝旁边?若他是放不下某个人,大可以将她跟自己放一起,根本没必要修这样一间耳室。
陆岱川看着翟挽脸上忽悲忽喜的神情,心里跟着一上一下。他听见翟挽笑了两声,不知为何,只是几声笑,便觉得不胜凄凉。只见翟挽广袖一挥,放在墙角的桌子便应声而碎。用劲气隔空碎物,就是他师父,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看着那桌子碎了,满腔怨气和怒气仿佛才得到了一些发泄,翟挽收了袖子,举步朝外面走去。陆岱川赶紧让段小楼扶着自己,跟上她的脚步。
偌大的墓室中央,她一身红衣站在那里,一片寡合。头顶有烛光照下来,她的面容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中阴暗不明,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晦涩。不过那双眼睛还是极亮的,在黑暗中好像两盏明灯一样,灿然生辉。
她目光移向面前的棺椁,从上面一一抚过,好似情人般的眷恋,又好像仇人般的憎恶。手放在棺盖上,隔着厚厚的棺木仿佛还能感觉到曾经那颗炽热的心。她的目光里好像有一片翻腾的海,终于,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片平静了。
翟挽笑了笑,双手放在棺盖上一推,那盖子就直接飞了起来了。上面一尺来长的钉子,竟然对她没有半分作用。
陆岱川浑身一滞,顾不上身上还有伤,连忙走上前去拦住翟挽,“姑娘,我不知你与我祖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连他死了也要让他不得安宁,但人死灯灭,不管什么仇恨,也该随着他死一起消亡。”他看打量了一眼翟挽,又说道,“况且,我看姑娘年纪比我还要稍微小点儿,我祖父入土为安几十年,还真想不出来跟姑娘能有什么交集。”
“让开。”她声音很冷漠,陆岱川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却不肯挪开半步。翟挽走上前来,甚至连内力都没用,直接一巴掌把他挥开,再也不理他。
她俯身下来,棺中男子已经化为一堆白骨,再也看不到曾经形容。翟挽打量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爷爷怎么死的?”
陆岱川一愣,随即摇头。“他去世时我尚未出生,并不了解。”
翟挽霍然回头,“你爹没告诉过你吗?”
陆岱川摇摇头,“我爹也死得很早。”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拜入青门宗下了。
“哈。”翟挽笑了一声,眼角全是讥诮,“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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