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5)
今日折惟信对丁绍德说的话让赵静姝充满了好奇,闺中趣事听多了,也好奇起了宫外红楼内的风流韵事,不禁问道:折惟信说的顾三娘,是何许人也?
我知道我知道!千凝握着墨笔举手道,她呀,可是丰乐楼的花魁,当年以一曲剑舞轰动京城,让各大文豪赞口不绝,说她是孤峰独秀有国之独秀之称。
千凝的话让赵静姝诧异的看着丁绍德,那折惟信说她钟意你?既是国之独秀,眼光岂会差。
握笔的手突然颤动,丁绍德盯着眼前僵了许久,我与她...只是知己。
只是知己吗?赵静姝不信,因为丁绍德此时给她的感觉是一种从心中发出来的无力与愧疚。
你可信,一眼定终生吗?丁绍德侧头看着她,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她人之心,却不可以换心,亦如徐庶入曹营。我心不在你,自也不会爱你。
这么深沉的话,居然出自一个纨绔之口,这样的话,竟然直逼入赵静姝的内心,我用此心,却不能换你彼心,是不能换,也不敢换。
丁绍德自嘲一笑,低头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我倒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人了。
丁绍德不知道,她的话同样深深刺痛了赵静姝。
也许,名声好的人,不一定就是正人君子,而那种被千万人指责唾弃的人,或许也有他的苦衷,或许并没有那么怀。
书桌旁盏灯内的白烛慢慢变矮,烛油胀满灯芯向外溢出,干凝。灯烛散发的火光照亮着整个房间,千凝与丁绍德一同抄着诗书。
赵静姝卧在榻上昏昏欲睡。
她将兔毫笔轻轻搁至在快要干涸的砚台,小心翼翼的起身,却发现千凝坐住了自己的衣角。
丁绍德扭头看着,难不成我要断袖了?遂轻柔的将衣服拉了出来,再从衣架上拿了两件厚厚的披风给赵静姝盖上。
人睡着了,她才敢仔细看她,明明就是你!
将衣服轻轻盖至她身上时,丁绍德杨起了嘴角,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你们这般没有防备,就不怕我我是坏人吗。
血脉相连的兄弟竟不如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女子。
思及此,她轻轻皱着不算浓的眉毛,小丫头的纯真,又该需要怎样的大人物来保护呢!
她摇着头,这不是她该考虑的,重回到座上继续抄书,犯了咳嗽她也是强忍着,怕惊醒榻上熟睡的两位姑娘。灯烛慢慢燃尽,沾湿的砚台再次干涸,窗外天边漆黑的夜也逐渐被白日划破。
碧瓦之上林立的大公鸡扯开嗓子鸣叫。
赵静姝从榻上起身,伸着懒腰,厚厚的披风从身上滑落,半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我怎么睡着了...慌忙看了看自己,除了多了一件盖着的披风并无异样,遂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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