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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4)

就骂回去;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总不能一直受他人欺负。云知,师父教你与人为善,可一昧的忍让并不是善。”

师父是个明眼人。

云知短短几句话就让他知道徒弟是被人欺负了。

了禅师父心底忧愁。

云知天生心眼好,又省心,见过她的没一个不喜欢。

可是如今这个社会,心眼好就是傻,傻就要被人欺凌

更别提她还年幼,从小都是在山头度过的,哪里见过凡尘俗世的弯弯绕绕。

云知吸了吸鼻子,“这也是佛经上说的?”

“不。”师父平和沧桑的声音中带着坚韧固执,“这是父亲对孩儿说的。”

云知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泪水再次决堤,她静寂几秒,微微哽咽:“师父,我想你了。”

其实这里不好。

城市的繁华和她这个小和尚格格不入,高速度的生活方式让她压抑无措。

别人说的她听不懂;她说的别人也不理解。

她日夜想念寺庙门前那颗上了年纪的槐树;想念下雨时漏水的屋檐;更想念自己房间里那扇窗户,推开它,触手可及的银河里装有她整个梦境。

这里除了能吃饱饭外,什么也没有。

云知想回去。

但她不能。

她要坚强,要努力,要乐观,要赚很多很多钱,要让那座承载师父一生的庙宇中,重新燃起香火。

那是师父的愿望。

师父的愿望就是云知的愿望。

天很蓝,阳光静谧。

她哭,肩膀轻轻颤抖,鼻尖红,脸蛋跟着也红。

路星鸣扯着假发在她身后静望,向来淡薄的脸上头一遭生出几分苦恼。

了禅师父刚淋了雨,有些受寒,他泯了口水把咳嗽压在嗓子眼里,冲村医摆摆手后,和声说:“镇里刚下了暴雨,雨势冲垮了山上面的泥石,石头堵断了路,等雨天过去,路修理好,师父就去凌城看你好不好?”

云知哭了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她一边揉着酸涩的眼睛一边摇头说:“自古都是徒弟看师父,哪里有师父千里迢迢看徒弟的道理。我说想师父也就是撒撒娇,您不用放在心上。”顿了下又说,“师父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放了暑假就回去。”

了禅大师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手机刚放下,上了年纪的老村医才叼着根卷烟过来,“云知的?”

了禅大师嗯了声,笑得欣慰。

“云知是个好孩子啊。”村医拉起了禅的手,往他手背上扎针,“你这高烧两天还不退,我看你先在我这儿待两天,好了再回庙里,隔空也不用再帮我看病人。对了,上次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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