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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5)

个想让朕死,一个想让朕活到亲政,说到底都是为了一己私欲,维护自党,你们就有颜面了吗?”

面对诘问,宋湛忆及当初那段血雨腥风。

那是他首次,也是唯一一次与元襄联手,扶持惠王,也就是当今陛下登上皇位,后因政见不同,两人便分裂成对立党羽,不再合力。

“晋王性子残暴,委实不可做这天下之主,陛下登基乃是大势所趋。”宋湛盯着面前委屈至极的少年,神色稍显蔼然,“臣一心维护正统,问心无愧,是陛下任性不争气。既然生在皇家,自是谈不上随性而为,历来君王哪个不是为天下苍生,为人间正道泯灭本性,这个道理陛下应该知晓。”

语重心长的教诲让元衡登时语塞,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

他曾无数次祈求上苍,若有下辈子,绝不再生进皇家。他当真受够了尔虞我诈,时至今日,他连半个亲人都没有。

忽而一阵风卷入,灯影绰绰如阴森鬼魅。

元衡对上宋湛的眼神,戚戚然道:“这世间真是可笑,总有那么多的事与愿违。”

宋湛道:“事与愿违只因为陛下还不够强,没有掌控全局之能,身为鱼肉,自然只能任人宰割。陛下的苦痛全都是自己选的,只要大权在握,何愁锁不住一个女人?”

“朝廷制举就快到了,倘若陛下不过问,摄政王一党必将根深错节,届时怕再无回天之力。”他前迈一步,跪地稽首,“臣请陛下三思,究竟是要当个窝囊的傀儡,还是诓扶中正,重振朝纲。若陛下还学不会见招拆招,执意糊涂了事,那待陛下归天之时,臣定会自戕追随,到地下给先帝和太后谢罪!”

直到宋湛踅身而出,元衡才如大梦方醒,赤脚朝前追了几步,站在冰凉的地屏上,“求老师莫要伤害顾菁菁!”

“陛下弄清楚,想害她的,是元襄。”

宋湛立于朱门前回首,目光灼灼如刃,身后黑夜翻涌,看不到宫阙边际。

浑朦数日的元衡如醍醐灌顶,怔然目送他离去。

老师说的没错,害她的是皇叔。

如此欺君,堪可抄家流放,倘若他们珍视彼此,岂会舍得让对方犯险?皇叔精明老辣,必是玩弄于她,利用于她……

元衡的心脏再如刀割一般,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稳了稳情绪,唤福禄进来。

福禄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等候陛下发落,即便心里惧怕,但他不悔,事到如今能救他们的只有太尉。

“福禄,朕待你不薄,若你效忠的是太尉,那就不用留在这了。”

抛下一句清冷的话,元衡踅身走回龙榻,掀开被衾躺进去,过了许久依旧是手凉脚凉,怎么暖都无济于事。

他盯着幔帐上的龙纹发愣,脑中全是那道淑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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