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敏锐了，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线索。

这也就是在方如今面前，当初孙大彪在张鑫华面前都没有说这样的软话。

怎么着？

看不出来，比老子还要狠！

方如今一如既往的耐心，在殷勇国的耳边说：“想必你已经领教了，电椅是最凶狠的手段了。但方才电极只是接在的手脚和头上，我接下来会将电极接在你更加隐私的敏感之处，这样释放的电流会引起更加强烈的疼痛感。”

殷勇国什么都没说，但是目光中分明透露着渴望。

“有些事情，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说玫瑰，恰恰有人和你一样了解玫瑰的独特香。”

“殷勇国，你这是何必呢？人家到了你这个年纪，都快退休颐养天年了。可你看看你，竟然还在这种鬼地方遭罪，早晚都是要说的，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趁着电闸刚刚关上的当口，孙大彪走到跟前，低声道：“我看差不多了，再搞下去的话，他的身体就顶不住了。要不要让他休息一下？”

“殷勇国，你很聪明，表面上放弃了传送情报的传递点，实际和房东签下了阴阳合同，这样没事还好，可一旦被人盯上，就更加说明你有问题了。”

“放弃吧，放弃吧，只要你放弃抵抗，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

“殷勇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来到我们临城站，这些招待还算是满意吗？”

电闸开关打开，殷勇国立即全身抽搐，身体不住地颤抖，眼前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都要炸裂开来一样，体内的鲜血在心脏狂暴的泵发下沸腾起来，灼烧着他的血管和神经。

他赶紧上前一步跟上，就怕在方如今冲动之下，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他还剩下少半条命了，如何还能经得起折腾？

孙大彪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这是要把殷勇国往死里整啊！

也难怪自己这次会折戟沉沙。

信号传递点竟然已经暴露，可以想象那里已经设下了重重陷阱，就等着自己的同伴往里跳了。

作为深度潜伏的特工，本来是不需要常备电台的，但是稻叶昌生的到来，让他处于半明半暗的状态，于是便启用了备用电台，如今正藏在自己的新住址。

“想必你这个年纪的人，是头一次尝到电椅的滋味。”

一幅幅令人脊背发凉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

太可怕了！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相对于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人心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和可怕的东西。

终于，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殷勇国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