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猛子扎进了不远处的河里。

“经过黄包车夫们的辨认，这具尸体的主人叫作程小毛，也是一名包车夫，三年前和陈阿四一起从乡下来上海讨生活，两人的关系很好，陈阿四经常会到陈阿四家里喝酒过夜。”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替死鬼这件事我已经下达了封口令，一边对外宣称死的人就是陈阿四，另一方面秘密寻找他的踪迹。”

站长的眼睛顿时一亮，没错，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下一刻，他再也无法控制，蹲在井底呕吐起来。

方如今付给郭华旻薪资，反正行动组也不差那点钱。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方如今进来，站长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卷宗，问道：“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二十多分钟之后，中分头才在马宝的催促下从河里爬上来，他始终觉得有蛆虫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恨不得一直这么泡下去，跑秃噜了皮了也在所不惜。

“那个偷儿你准备怎么处理？”站长合上审讯材料问。

方如今知道这当然不是在责备自己，而是在含沙射影地说吴剑光。

“先关着，不让他和外界的人接触。如果我们哪天找到了日谍目标，可以让他暗中进行确认。”

“可具尸体是怎么回事？”站长觉得有必要弄清这些事。

方如今一开始并没有站到井口边，他是队长，这种事按理说他不用冲到最前面。

除此之外，站长知道方如今今天傍晚的去向，此时就是在等方如今的消息，如果案情有了突破，也许可以顺腾摸瓜找到那个坐在黄包车上的日谍。

手下心里咯噔了一下，皱眉说：“哦，对了，今天他一个警察碰面了，事后我们打听到，此人是警察局侦缉科的科长周新刚。”

事发当时，过来辨认的两名黄包车夫恰好都在现场，两人十分笃定。

人头另有所属？

站长点点头，这就能对上了，“这么说来，日谍误将程小毛当作了陈阿四灭口了口，两人的身量是不是差不多？”

“不高是多高？”方如今问。

中分头被拽上来时，脸色惨白，人就跟虚脱了似的。

这时，站长的电话打到了他的办公室。

马宝见状不耐烦地在井口吼了几嗓子，中分头一直不上来，他们就得一直等在这里。

这次方如今直接将中分头带去了站里，又让两个跟陈阿四相熟的黄包车夫辨认那颗从枯井中打捞起来的头颅，死马权当活马医。

说完将审讯记录递了过去。

方如今问：“你看到的那个人大致什么样？”

晚饭后，他特意从档案室将相关的案件资料调了过来，他相信卷宗里一定还藏有一些线索。

“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两名机警的警卫，我们很难接近他。”手下等待着上司对自己的夸奖。

两名认尸的黄包车夫的家庭住址都进行了登记，谅他们也不敢不顾一家老小的性命满嘴跑火车。

听了方如今的话，站长眉头一簇：“怎么会这样？”

一处民房中，稻叶昌生正在听着手下的汇报。

“我已经安排李康带人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