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发现内应

张鑫华想到的还是方如今。

半个小时之后，方如今和纪成林一起驱车来到了现场。

在半路，他便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立即将昨晚遇到的那个慌慌张张地从小巷子里蹿出来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那条小巷子一直走下去，大约三十多米就是玉清池的后墙，墙头上的一块青砖有刮痕，而且很新，但是墙内外都没有发现明显的脚印。

张鑫华说：“这么看来，极有可能是凶手的脚上戴着软布脚套。”

“此人应该是做足了准备。”

再次回到值房当中查看尸体，干这行没多少时间，方如今见到的尸体可不少，早就过了心里的那个坎儿，也是见怪不怪了。

“刀口很深，一刀毙命！死者是在熟睡当中被杀的，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张鑫华在这方面是行家，指着床上的尸体说道，“从刀口的形状来看，比一般的匕首偏窄一些，但是血槽不小，死者的血液很快就流干了。”

“凶器非常的锋利，我记得一些日本人用的短刃部分刀剑，尤其是日本刀的刀鞘配合血槽做有凸线，可以使刀条在鞘中呈悬挂状态，避免刃口于鞘摩擦降低锋利程度。”

方如今点点头，凶手是个用刀的高手。

没有线索，又怎么破案呢？

看来，只能用推理了。

两名行动队员又将只是吸了两口气的翟项宽以倒栽葱的姿势丢进了大木桶里，如此一来，翟项宽不得不再一次经历那极端痛苦的时刻。

水刑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肉体的疼苦，而在于可以让人一次又一次的体验溺亡的恐惧，一次水刑的过程，相当于一次溺亡的过程。

“所以，我们每天都会留值班的人，一来是看看哪些地方的卫生没有打扫干净，二来是可以提前预备好热水，第三呢，则是看家，别看我们这里晚上都会把流水带走，但柜上还是会留下一些钞票。”

纪成林闻听方如今的话，伸手一把抓住翟项宽的头发，用力将他的脑袋整个按进了大木桶里。

方如今很是沮丧，现场勘查完了，什么都没发现。

方才那黑瘦伙计将功补过道：“长官，按照原来的值班顺序，今晚才轮到侯洪亮值班，昨晚……昨晚……”

“好！”

能够坦然面对一次又一次死亡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他的口鼻刚刚露出水面的那一刹那，便用尽全力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肺部里水气一呛，犹如万根钢针直接扎在肺部上一样，疼痛难当，忍不住发出一声凄惨的呼声，听着令人头皮发麻。

翟项宽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地局促起来，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手指揪着衣服的前襟。

与侯洪亮走的近的几个伙计也是这般说法。

翟项宽惊恐万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肺都要同时炸裂一般。

方如今语气一缓：“浴场发生了命案，若是查不清，这里两三个月都别想着开业，这还是最短的，各位怕是都得另谋出路。”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脖颈上被栓了一根结实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是一块千斤大石，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