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一(3 / 13)
的吧?”
“是的,我是专业的。”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了。
“太好了,刚才术后转移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插导尿管,”小护士将一个袋子郑重地交到她手上,“那这里就拜托您了,手术室那边还等着我去消毒呢。”
荧神情呆滞地坐在达达利亚的病床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最后总归是戳进去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以怎样绝望又无助的心情完成这件事的。
…但愿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就算真的有什么,她也没办法赔一根新的给他了。
荧洗了无数遍手,都感觉那种软中带硬的温热触感依然残留在指间——或许她该洗的不是手,而是自己的脑子。
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将这个东西握在手里,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突如其来的意外冲淡了她的哀思,荧痛定思痛,大口大口地吃起了护士送到病房门口的饭菜,重燃了斗志。
她不把他给养活了,就真是对不起自己牺牲掉的这一双手和眼睛。
荧翻看了达达利亚的病历,头部重伤,胸骨肋骨骨折,腰腹上有对穿伤,左腿骨折,所幸奇迹般地未伤及脏器,此人仅凭一人之力,带动了骨科,神经外科,心胸外科的医护人员调休,实属罕见。
她借了他的病房来养伤和他一起被隔离,吃着他的伙食,蹭着他的伤药,顺便看护下他而已,绝对不是她自己想要留下来的。
…况且她跟他也不是很熟,这次的看护仅仅是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对,就是这样,没错。
麻醉应该早过了吧,达达利亚怎么还不醒?
想到这里,荧担心得又去听了听他的心跳,心跳虽然还很虚弱,但好歹还是有的,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观察达达利亚,就算有,她也不会厚着脸皮盯着他看,绝对会被他敏锐地察觉到的,她可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荧拧干毛巾,擦去了他脸上的污血和尘土,还好没破相,不然真是可惜了这张英俊帅气的脸。
她擦完脸,又开始擦拭他的手。
达达利亚的手好大,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比较了下,小了整整一圈,如果是这只手的话,应该能完全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吧?
如果这双手突然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她就算被吓一跳也不会对他发脾气,她现在突然无比地渴望听到他的声音。
像从前那样,精神头十足地跟她打招呼啊。
…快醒过来啊。
高级病房自带地暖,但达达利亚的手却是那么地冰凉,荧只好按了呼叫器,隔着门跟护士要了个暖水袋来给他捂手。
之前在蒙德,她净化过特瓦林身上的深渊诅咒,不知道达达利亚身上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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