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头的人听信谣言,起了贪念,要从你家起出什么窖藏的,该我倒霉,事落到我的头上。我陆宏达那时区区一个四品小官,敢不照办?后来这些年,每每想到当年被迫充当鹰犬,我便自责万分……”
他脸膛通红,停住,眼里隐隐闪烁泪光,猛地从腰间拔了枪,放到贺汉渚的手里。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去令尊祖的安息宝地下跪认罪,便是要我死,也绝不皱眉。奈何没有机会,我日夜不宁!现在你若还是不肯谅解,这就一枪崩了我,我无怨言!”
说完,他闭上眼睛,咬牙等待。
静室里没有半点声息,除了陆宏达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呼吸之声。
章益玖看着两人,慢慢地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