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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人撺掇说:“也许轿子中当真是个男子也说不定?回了家仍旧做那些假凤虚凰的事……嗯,罢了罢了,我等在此胡思乱想无用,大家一起去冯府看个热闹不就行了?”于是众人大声叫好鼓噪。
又有楼头上吃酒的顾客,有几个是冯渊昔日相好的,自楼上高叫:“冯哥哥,你今日这又是唱的哪一处?”
冯渊侧身举手抱拳行礼,却只是笑而不语,眼角眉梢,喜悦难以掩饰。
街头上人来人往,都以此事为一件奇事,大家纷纷攘攘的,叫着都要去冯府看热闹,满街上倒有一半的人是奔着那冯府而去的。
第六章
若说这世上最懂冯渊心的,怕就是蒋玉菡。蒋玉菡戏子出身,戏台上的操习演练,尘世间的人情来往,所谓“事实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穿州过府,冬夏春秋,酸甜苦辣,人世百态般般件件,哪一件不是看的通通透透,何况他本就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最是善解人意不过,是以先前冯渊也是因此而最爱他的。
蒋玉菡跟冯渊相交许久,如今见冯渊终于动了意,乃是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举动了,当着他的面话又说的那么坚决,他自然明白,以后跟冯渊相处,怕也就只是“兄弟”之情了。
他明白冯渊心意,又受他所托,便立意要替冯渊将这一门亲事做的妥妥当当,风风光光,蒋玉菡是个胸中自有丘壑的人,指挥起冯府的下人,简直如大将军上阵,轻而易举,虽然此事来的仓促,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一个伶俐人,又有什么做不成的?
片刻之间,车马,点心,司仪,以及诸色行礼要用的果品红绸之类,全部备齐了,蒋玉菡同冯渊交往甚久,也明白他的个性孤傲耿直,又因为他那一宗好男风的个性,导致冯家的几位素有往来的亲属都断了联系,如今冯渊立意娶亲,日后必定要专心经营,少不得要有年长之人的帮忙,蒋玉菡有自作主张,拿了喜帖,让写字先生恭恭敬敬抄了,派小厮给各家报喜送去,若是来,是他们的厚道,若是不来,日后冯渊也不必再去跟他们讨这个闲气。
一时准备妥当,只欠东风,蒋玉菡忙的脚不沾地,嘴唇都磨得薄了一半,也有几个闻风而来的旧日相好,有的是想来看冯渊到底是在做什么,有的却是来瞧热闹,各怀心思上了门来,蒋玉菡一一招呼周到,奉上茶水。
蒋玉菡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些人素来不是冯渊的心头好,也不是诚心来贺喜的,是以也不多照料他们,安排人作陪之后便自行出了门,向着大街那边张望。
旁边的小厮们抬了一大筐的鞭炮过来,问道:“蒋爷,这鞭炮什么时候放才好?”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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