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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对视了一眼。

她们俩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在这里不过是混日子而已。可真事到临头了,她们也没必要为了旁的丫鬟折了自己的后路。

诗棋当先开了口:“福晋,其实奴才也不知道那么多,只看了个大概。”

“是是是。”诗书说:“当时诗画拿了个小铲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去铲花里的土壤。奴才们觉得诧异,就去询问了她几声。”

诗棋继续道:“奴才和诗书去一起去的。那时候就看着花圃里的土被诗画翻出来了不少,也不知道她干了多久、做了什么。好说歹说的把她叫回去了。”

诗棋:“奴才们真的不是她帮凶。当时看她举止怪异,大半夜不睡跑去弄土,还催她赶紧去睡呢。”

事情基本上真相大白。

虽说四阿哥找人弄来了这些花株,却也没想到自己府里的人会去干这种缺德的事儿,所以也没有让人晚上特意看着这些东西。

谁曾想就是府里的人干出了这种缺德的事情?

珞佳凝问诗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诗画磨着牙,扭着头,声音明明在发抖了,说的话还在佯作硬气:“我就是看不惯这府里的一些事情,晚上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罢了。福晋管天管地,还管我晚上做什么?”

反正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了,她连自称“奴才”也懒得说了。

胤禛抬脚把诗画踹了出去,力气之大,使得她在地上连续滚了两滚。

胤禛大怒:“狗奴才!竟然敢这样对福晋说话!毫无尊卑礼法!来人!”

高无庸立刻走了进来。

胤禛指了地上蜷着身子的诗画:“把她拖出去,杖责八十!”

“三十就好,三十就好。”珞佳凝说:“高无庸,四爷要赶着上朝,你立刻着人备好马匹,让四爷骑马过去。”那样能快一点。

高无庸应声而去。

负责杖责的几个太监悄无声息走了进来,直接把诗画拖了出去。

那诗画也是个脾气倔的,居然只因为被踹而疼得哼哼着,倒是没有大声喊叫。

眼看着胤禛在暴怒的边缘游走了,珞佳凝赶忙劝他:“四爷,这诗画先杖责了让她在柴房待着。人暂时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