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拉一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可当她看到史蒂夫脸上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轻松时，却又恼不起来了。自内战开始，他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的笑过。

不，就算是在内战之前，他也没有像如今笑的这般肆无忌惮。

身处未来的史蒂夫的标志性表情就是微皱着眉头，哪怕是露出笑容也是含了半分情绪，像这样以一名普通男性的身份与自己调笑？那简直是做梦。就算是托尼开他的玩笑他也不会表现的多么开心。

嗅着炮火与硝烟味道的史蒂夫，就像是找到了丢在过去的那片灵魂，不仅笑容更开朗，语气更轻松，海拉甚至觉得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就真的年轻了很多似的，他不再轻轻拧着那英俊的眉毛，眼中也没有了那隐藏地万分深刻的迷茫。

然而他越是这样，海拉越是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应该感到欣慰的。

“我什么？”他们还在英国境内，这里的天气并不是很好，但今天的太阳却是难得的冒了头，阳光映衬着史蒂夫的笑容显得他更是丰神俊朗。

海拉才没有沉浸在那双浅蓝色的目光之中呢，她把自己的眼睛从史蒂夫的身上拔开，挪到青年的身后，微微一点头：“卡特小姐，谢谢你的衣服，它们很漂亮。”

至少比娜塔莎找来的那件衬衣穿起来轻松太多，这让海拉有点怀疑那总是不动声色又异常强势的黑寡妇，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在拉斯维加斯间接害她脸部受伤了。

史蒂夫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佩吉·卡特扫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海拉身上，她扬起礼貌的笑容：“你能喜欢是我的荣幸，蕾小姐。菲利普斯上校想找你们谈谈关于九头蛇的问题。”

她说的是你们，海拉第一个反应便是看向史蒂夫。后者点了点头，对佩吉·卡特开口：“我们这就过去。”

海拉的行为自然落在了卡特特工的眼里，不过她没有对此不满，至少是表现出来的。她只是将目光挪到史蒂夫身上，那样审视的眼神看的男人心虚极了：“请你们尽快。”

真是个了不得的女性。海拉收回前言，她看起来比西芙还厉害。

“你没必要事事都征求我的同意。”看着佩吉的背影走远，史蒂夫这才开口，“不论是在这里还是在纽约你都是自由的。”

“我都习惯了。”海拉迈开步子，带着小小的恶意回击道，“毕竟当初喊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是你。”

史蒂夫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抬起头时看到海拉瞪起的双眼，又失笑出声，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一会见到菲利普斯上校的时候你尽量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