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操着轻快的语调，只是尾音的哭腔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你的责任，还得让我担着。”

少女只是眨了眨眼：“你答应我，保护好他们。好好活下去。”

然后她回过头，对上吉尔的眼睛，对上尼古拉的眼睛，对上lj的眼睛，再对着爱丽丝一笑。

卡洛斯发动的车辆的引擎。

至少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你那些是骗我的，对吗。”

距离丧尸群越来越近，卡洛斯身上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他撑不了多少时间了，男人握着方向盘，而朱诺就像今天早上那样，倚靠在他的肩膀上。男人的呼吸沉重，就算只是听，也知道病毒蔓延的，比以往都要快。

“什么？”

“你刚才的那些话。”卡洛斯咳嗽几声，语气中带着笃定的味道，“为了和我在一起。”

“少自作多情了。”

第一个丧尸撞到了卡车的前面，血糊了整个玻璃。朱诺笑出声，她扶着卡洛斯的前臂。清脆的笑声一如往常，好像他们不是去送死。

“我还编个故事给你听？”

接二连三的丧尸撞了上来，那太多了。

卡洛斯腾出一只手，他紧紧揽住朱诺的肩膀：“那我就暂时相信你好了。”说着，他一打方向盘。

“你不抽烟吗？”

“嗯？”

“我是说，我给你点烟吧。”朱诺的手伸进卡洛斯的口袋里，把他一直藏着掖着的半盒香烟拿了出来，“这个时候再不抽，你想省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黑色，t病毒已经蔓延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笑了起来。

“我以为你不喜欢烟的味道。”

朱诺把盒子里唯一一只香烟拿了出来，送到卡洛斯的嘴边。少女的褐色眼睛里闪着些许俏皮的神彩。她变戏法似的掏出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着：“嗯……我突然觉得，抽烟的男人还是很帅的。”

说着，她抬起手腕，给卡洛斯点上最后一支烟。

卡车猛然停下。

无数的丧尸拥挤而上，想要拆下玻璃爬进来。然而车内的两个人，都充耳不闻。

卡洛斯转过头，他拿下嘴边的香烟，接过了朱诺手中的打火机。他低下头，尼古丁的味道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