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扬起淡淡的笑容，她标致的脸上难得会出现这么不带攻击性的表情：“醒了就好，你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那太冒险了。”

但是有用。至少她多换回了两个人的性命不是吗。对于吉尔并不怎么真心的责备，少女只是回以笑容：“你要找什么？”

“找多余的钉子。”吉尔说完后，煞有介事地扫了一眼两个人，“我能问你们一件事吗。”

朱诺疑惑地看了吉尔一眼，又看向卡洛斯。见男人没有言语的意思，只是面露无奈的神色，只得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终于想开了，在一起了？”吉尔若有所思，“而且还在我们眼皮子下面不声不吭的……我记得前天你们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怎么就……”

怪不得卡洛斯面露无奈，朱诺在心底也流下一排冷汗。她正纠结怎么回答吉尔的问题呢，克莱尔也走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这时候卡洛斯才出声，扯开了话题，“怎么了？”

“爱丽丝醒了。”克莱尔的语气有些沉重，“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葬礼了。”

葬礼。

朱诺心一沉。她这才重新想起来，就算他们努力的减免伤亡，然而死亡依旧存在。别说是朱诺在，哪怕是爱丽丝提前到来，他们也很难保证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

察觉到少女消沉的情绪，卡洛斯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走。”

用木板钉起来的简单十字架，没有墓碑也没有棺椁，只是草草的将尸体埋在沙土中。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朱诺默默地站在一侧，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回过头，对上爱丽丝那双好看的眼睛。

后者微微点了点头，在死者面前，并没有露出笑容。直到人群散去，爱丽丝重新迈开步子，走向朱诺。

“谢谢你及时赶到。”

看着个子比自己矮不少的少女，依旧是那张娃娃脸，依旧是那清澈的双眼。爱丽丝这才扯起嘴角：“你看起来适应良好，朱诺。”

“多亏你的建议。”看到她的笑容，朱诺也忍不住笑起来，“至少装作自己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