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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对她太过高大上,她这辈子唯一懂的就是金钱的艺术。对于闻读的观点,她无法苟同。“为艺术片献身,就一定要脱光衣服吗?” 眼看要吵起来,姜月茹连忙做起了和事佬:“我看过影片了,只有背部一个裸露,还是远景。尺度不大。” “尺度不大也是尺度。我要先看下。”关于这点,刘芸决不让步,“你们也不想这部电影唯一的宣发点是蒋年年的裸戏吧?” 闻读跟满身铜臭味的刘芸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叫了制片人,也叫上了蒋年年,到隔壁的房间聊天。 “你不是蒋年年。”闻读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 蒋年年感叹,不愧是天才导演,眼光狠辣,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她扮无辜:“我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灵魂不一样。”闻读做出合理猜测,“你不会是她双胞胎姐妹吧?” 郭茂擦了擦冷汗,这位天天给导演收拾残局的制片人忙不迭给蒋年年道歉:“不好意思。他又犯浑了。” 蒋年年笑呵呵道:“全国人都知道,姜女士就生了我一个。” “你现在的眼神太过柔和。我认识的那个年年,叛逆、偏激、执拗、敏感又疯狂。年年,那股不顾一切也要往上爬的冲劲去哪了?”闻读对她灵魂发问。 蒋年年继续装傻充愣:“闻导,我已经成功了。” 闻读摇摇头,“你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有野心,但是,我现在看不到。” “那你觉得我要到什么样的高度才满足?”蒋年年反问,“金马影后?还是戛纳影后?” 不等闻读回答,蒋年年继续说道:“花儿之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治疗抑郁症。也许我已经没有你喜欢的那种演员特质,但我现在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并且知足常乐的普通人。闻导,你知道对我来说,最难的其实是化掉全身戾气,成为普通人吧?” 闻读若有所思。 半响后,他再次开口:“有人救赎了你?” “没有。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我自己放过了自己,不再较劲。”蒋年年神情认真,似乎在进行深刻的人性思考。 其实都是她瞎扯的。 闻读还真信了。 “不管怎样,你还活着,我就开心。” 虽然艺术是至高无上的追求,但闻读并不想蒋年年真为了艺术,把命都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