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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救人,这才来晚了。 朱壮壮心里咯噔一声,脸唰地一下红了。 如果说被人冤枉的感觉不好受,那么得知自己冤枉人的感觉就更不好受了。 因为乐队的高人气,这次晚会募捐了大量善款,足够那名重病学生做手术以及后期治疗。 活动结束时已经挺晚,朱壮壮作为总负责人,又忙到了最后,从后台出来时,发现整个体育场已经空了。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面对着几小时前还是热闹景象现今却冷落荒凉的舞台,朱壮壮忽然感觉到了疲惫。她一个人在舞台上坐下,忽然想起一句戏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出与断井颓垣。 不管怎么忙碌,可一到夜深人静时,朱壮壮还是会想起常弘,事qing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可她却仍旧无法忘怀。每当想起和他的过往,心就会隐疼,像是血淋淋地被抽走一根肋骨似地。 不能去想,但又控制不住去想。 想他的小白牙,想他的笑,想与他在一起的快乐。 而想得最多的,竟是付阳阳吻他,而他又低头在她耳边絮絮说着qing话的场景。 每当一想起,泪水就会忍不住狂涌而出,抑制不住。 就像现在,在夜深人静的初夏,朱壮壮于黑暗中落了泪,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然而这秘密却被她脸颊边忽然贴上的冰啤酒易拉罐给打破。 易拉罐似乎是刚从冰箱中取出,金属表面有着细小的水珠,乍一贴在脸颊边,朱壮壮被那冰惊得跳了起来。 定睛一看,发现做恶作剧的人正是左一。 你有病啊?!朱壮壮赶紧着抹去自己的泪痕,软弱被撞破这个事实让她对左一的出现很是反感。 喂,你gān嘛哭?左一问。 不关你事!朱壮壮偏过头。 是不是那个男人不要你了?左一却不理会她的坏语气,挨着她在舞台边坐下,单脚曲膝,打开另一罐啤酒,扬起脖子喝了起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壮壮紧咬嘴,不肯透露。 别瞒了,我刚都听你同学说了。左一又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朱壮壮。 现在这些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朱壮壮皱眉,但还是接过了啤酒。这样的夜,有啤酒也好。 就算别人不说,你身上这副跟狐臭一样浓浓散发的怨妇味还能瞒得住谁?左一鄙视地瞄她一眼。 你才有狐臭,不,你才有怨妇味呢,我一个多开朗可亲的阳光少女就被你给形容成这样了,到底会不会说话啊?朱壮壮抗议。 对了,你们为什么分手啊?左一也是八卦的一员。 因为,我不是他所想要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朱壮壮极需要一个倾听者,是谁都不重要:或者说应该是我们彼此都误以为自己需要的是对方那样的人,但后来后来却发现不是这样,于是只能分开。 不爱就不爱了呗,找这么多借口。左一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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