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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到底不是善茬,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反骨无人纠正。 不过是因为仅剩的那点教养, 在努力抑制他天性。 枷锁被打开, 于是他成了恶魔。 他从八楼往下跳, 没死成。 被三楼的遮雨棚挡了一下。 肋骨断了三根,腿也折了。 在医院躺了大半年。最后又尝试上吊,被进来打扫的菲佣发现。 他没病,也没抑郁,更加没疯。 他就是觉得活着挺没意思,如果剩下的人生每一天都在重复之前的生活,还不如去做点刺激的事。 譬如亲手杀了自己,肯定很有趣。 他飙车,四个轮的两个轮的都会。 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医生说是酒精中毒,再晚到一会可能人就没了。 他躺在病床上,遗憾的想,为什么没能晚那么一会呢。 “幸好。” 他抱着洛萸,低声感慨。 洛萸愣了愣,问他:“什么幸好?”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骨,在她肩上蹭了蹭。 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以前好像闻到过,在应酬时的酒局上,合作方身边的女伴身上好像总会喷一些刺鼻的香水。 大抵是先前的工作经验,他对气味比较敏感。 甚至可以称之为,厌恶。 所以每次,他都会在保持礼貌的基础上,让人开窗通风。 把这股味道散出去。 可这次,明明是一样的香水味。 可是周攸宁却没由来的喜欢。 只要闻到,就会觉得心安。 洛萸笑道:“你要是喜欢闻的话,我以后送你一瓶。” 他抱着她,摇头:“我闻你身上的就行。” 洛萸抬手,搭上他的后背。 冬天就是不好,衣服厚,离的这么近都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洛萸便将手从他腰腹下的衣摆伸了进去。 只隔着一件毛衣。 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次呼吸,腹部的起伏。 “周攸宁。” 他低声去应:“嗯。” 他抱的太紧,洛萸动不了。 倒也没想过要挣扎,而是不太正经的笑了笑:“你要勒死我了,就这么怕我跑掉吗?” 她惯爱开些玩笑,和她不着调的本性也有关。 “怕。” 周攸宁像是在笑,可声音却又格外低沉,他说,“怕死了,每天都怕,” -- 许珏好不容易爬上来,累的仿佛丢了半条命,却看到早就被她甩在身后的洛萸提前出现在了山顶。 连帐篷都搭好了。 她走过去:“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洛萸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又往往周攸宁的方向指:“他非要坐缆车,我没办法,就答应了。” 许珏对洛萸的性子再了解不过,甩锅一向是她的强项。 知道肯定是她要坐的缆车。 帐篷是周攸宁搭的,洛萸起初还想帮忙,不过她帮的都是些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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