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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嵇正想着要怎么说的又有气度又能让他自己知道丢人,就听见江水眠实在压不住性子,冷笑出声。 她将披在身上的戏服脱下来,抛给清雅,抱臂冷笑道:“不知道雷同学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是天津一派武人,在武行里也算是有成就,我至于会被迫嫁人还害怕到不敢离婚?我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明年便要去德国,你接触的那些思想我就没接触过么?你读过的那些书,我就没读过么?你凭什么就觉得我是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那种人,凭什么就觉得我每日过的悲苦,还要靠你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来拯救?” 她如今倒是不动手,说话比巴掌打的还疼:“您要是那么喜欢拯救陷入婚姻泥潭的可怜少妇,就上马路上挂个牌子招标去!我若真不幸,也用不着您来如此大方的帮我,‘爱我’。更何况我过的好着呢。就且因他家世、相貌、成就皆比你强,你就自认为他一定人品不行,思想落后,读书很少。” 江水眠想着雷清刚刚指责卢嵇的那些话,越想越气。有时候报纸上还总喜欢把卢嵇的事儿拿边角料弄出来说也就罢了,毕竟卢嵇以前为了不遭人嫉恨,总折腾自己名声,徐金昆倒台后虽然他不再是热门人物,但总有人喜欢把他拎出来轮一波。那已经让她心有不满了,这会儿有人当面说,不就是撞枪口上了么? 江水眠穿着灯芯绒的长裙,冷笑道:“他决意为中国海事而读书的时候,是十五六年前,你还在牙牙学语呢!后来从英国转去德国读书,学一门新语言换一门专业,等他回国带兵、办厂、搞实业的时候,你怕是也就刚读高小吧。你今年也有23上下了吧,他二十三的时候早已学成归来为国家出一份力了,你又在这里拿着家里出的学费情情爱爱的,还瞧不起他,还自鸣得意起来。难不成别人都不会喜欢别人,别人的爱都不如你的值钱?还是说就你一个会分泌多巴胺!” 雷清对江水眠的印象实在是跟这个毒舌的人天差地别…… 她总是很安静,偶尔一笑,不知道是疏离还是害羞,但总是不爱凑热闹。在武术课上打的极其漂亮,但张口说话还是娇软,指导别人的时候也很有耐性——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卢嵇被夸的脸都涨红了,伸手都想拽她衣袖,心道:别别别,别在人前这么使劲儿夸啊,回去你说,我写成大字报,贴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