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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眠教他的同时,却也满心想要报复,不论下雪降霜,她都穿着薄褂子在院子里练到夜里。等开春了,她在上海的中学开学了,她去上学的时候,宋良阁也略显蹒跚的走进院子里,他拿起来自己以前常用的朴刀,刀柄冰凉的扎手,他前进几步,挥了一下——就像个刚学武没几年的生手。 李颠从后院拎着水走出来看见这一幕,静静站在廊门下半天没说话。 宋良阁回头看到他,抛下朴刀回屋了。 他已经发现,自己可能已经教不了眠眠了。 江水眠出去上课的时候,便是他在家练武的时候。但是越练越觉得和之前差距越大,他甚至没法想象如果是这样的自己,面对栾老,面对其他武行的高手时,会输的有多惨。 李颠本来撞见他练武都连忙绕路走开,直到宋良阁叫他:“你过来。我们试一下。” 就算宋良阁水平倒退,也不是刚学武没多久的李颠能赢的。但宋良阁也不得不说,江水眠教他教的很好。或许也是李颠知道自己笨,不会耍花招耍聪明,学的慢也极其踏实。 而这短时间,江水眠渐渐觉出来,李颠不可能就因为夏恒要他偷师的命令,才背井离乡南下,吃这么多苦干这么多活。她有时候撞见李颠练武,那种反复练习的耐性和倔劲儿,只能证明,他是真的想习武,也喜欢这套和武行截然不同的武功。 江水眠教他的时候,嘴毒脾气差,但也算好好教。但宋良阁教他的时候,不如说是单方面揍他,毫不留情的把李颠当做习武用的沙包。 宋良阁想的是:李颠既然想来偷师,以后还想靠从他手里传下来的这门本事在天津武行落脚,这些苦,都是他该吃的。 这也正是李颠对宋良阁心含恐惧,却更亲近江水眠的原因吧。 而另一方面,腿疼加上武艺衰退,使宋良阁愈来愈离不开大烟。对于经贸发达的苏州来说,想要到手大烟膏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他就这样一边对自己失望唾弃,一边躺在家里吸烟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他有时候常想,自己到底还有什么。 去天津是为了他自己喜欢多年也追逐多年的武艺本身,也为了向栾老证明自己,想得到他的肯定与理解。结果便是,当年在他心里如圣地一般的天津武行崩塌了,他自己的武艺一退千里,甚至连他心里又瞧不起又敬佩的栾师父,也成了低头认命被驱逐出武行的人。 他有时候转头看,江水眠初春在集市上买的小黄鸭子,已经长成一只跋扈的大肥鸭,她正蹲在那里,揉那只丰乳肥臀的大白鸭的胸口,笑嘻嘻的跟鸭子都能玩好一会儿。 宋良阁想着,自己还是有江水眠的。 只是江水眠却未必需要他了。 他既不能再教她武功,也不敢说出自己现在吸大烟的真相。本来他就不多话,江水眠性子也不热络,就在他的躲藏之下,父女二人说话的时候都少了。 他吸大烟的事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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