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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颠倒黑白, 无耻至极。” 他面上的表情虽不好看, 但却仍是伸出了手想扶海瑶爬上河堤,海瑶瞧了眼他的手,也极其自然地一把握住, 借着徐长婴的力气离开桥底。 “我无耻?你还为虎作伥草菅人命!”海瑶翻了个白眼, 压低了声音反驳道。 徐长婴闻言面露疑惑之色,脸上的淡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我何时......” 这条街道在书院后方, 此时因为书院着了火又不少人端着水盆去救火,人来人往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便止住了话头, 又用力握住而来海瑶的手腕,带着人沿小路离开此处。 待离着火光冲天的书院远了,徐长婴才继续说道:“我何时草菅人命?你要污我也该有证据。” “那书院中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夫子又为何会死?你又为何会在书院中?”海瑶见这巷子中无人, 便质问起了徐长婴, “那可是......我家捐建的书院!现下死了人又被烧了,过几天可千万别又一个屎盆子扣在苏府身上!” 徐长婴见她面露愠色, 也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 良久, 才沉声道:“此事牵连甚多, 你不知为好。” 海瑶闻言冷笑了一声,看着徐长婴的眼神满是防备,“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无知少女?三两句话就可以打发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冷了下来,全然没有方才在幽暗地道中的暧昧,海瑶揣摩着他眼神中深意,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调笑表情,柔声道:“也对,徐知州的大事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耽误了大人的事,如今大人已经是清贵之人,我们这些商户人家的生死你是绝不会看在眼中的。” “苏慈......”徐长婴本是个心思活跃舌灿莲花之人,但每每对上眼前的女子,总是闷了一肚子的气不知从何说起,他冷肃的面容渐渐缓和了下来,竟然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才沉声说道:“我徐长婴向你保证,你和苏府绝不会牵连其中。” “连板上钉钉的婚事都能说改就改,这样的一句话我怎么会信?”海瑶微微扬首,毫不退让地看着他道。 明明悔婚之人是她,但她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歉意,甚至将其当成了理所当然一般。 徐长婴的眸色暗了暗,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别过了脸再没有说什么,似乎是在认同海瑶所说的话,连他以为两小无猜的绵长情谊要斩断也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他的承诺,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