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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能触上纱帐上的曼妙身影。 殷朔望一眼就在这一片纷乱中找到了那个抱着琵琶的身影,她不似别的影子那般舞动, 只静静端坐着弹奏琵琶,散落的发丝随风飘扬,一副灵动飘逸的模样。 他停下了继续往前的步子, 看了看玉莘的身影, 才一甩衣摆跪下行礼,“父王万岁, 娘娘金安。” 这话音打破了殿中的欢声笑语, 一直靠在榻上的幽王见众舞姬停了下来, 满心不爽地哼了一声,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完全没有理会跪在外面的太子。 海瑶坐在幽王的身旁,她瞟了一眼殷朔望的身影,透过翻飞的纱帐偶尔能瞧见他一如既往冷肃的脸庞。 “赐座。”她轻声道,宫人便领着殷朔望坐在了纱帐外的一处角落。 殷朔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偏远的位置,低头谢恩,便毫不犹豫的入座,丝毫不见被怠慢的气恼。 他倒是有些好奇,看着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父王要他前来说说话,难不成是玉莘自己的打算,她究竟要做什么? 嬉笑舞乐声再次响起,所有美人都围绕着幽王献艺,纱帐中时不时还会传来幽王满心欢喜的大笑声和调侃美人的荒唐话语。 没一会儿,那些宫人的举止愈发大胆,竟有几人直接舞上了幽王的床榻,渐渐的曲调声更是暧昧,寻常人听到定会脸红心跳。 这殿中众人,无论是幽王还是宫人,似乎都忘记了殷朔望的存在,他们毫不在意地滚作一团,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而唯独海瑶端坐的背影,像是这些凡尘杂事与她全然无关一般,低着头专心拨弄着她的琵琶。 殷朔望就这样看着她映在纱帐上影影绰绰的身姿,忽略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象,今日原本因着筹谋宫变而难耐的心情,竟难得静了下来。 他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海瑶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琵琶,轻轻拨开了纱帘,朝他款款走来。 “太子殿下一个人在此可寂寞?”海瑶的纱裙随着她的步伐摆动,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 殷朔望微微偏过了头,低声道:“侍奉父王是我本分。” 海瑶轻笑一声,俯下身压凑到他耳边道:“傻傻坐在这里,就是侍奉?何不入内瞧一瞧,坐这王位是怎样的享受。” 她这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殷朔望闻言却眸色更冷,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轻声道:“父王之趣,与我不同。” “哦?这就奇了怪了,你不喜这些,为何要这么着急要做劳什子的皇帝?”海瑶故作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