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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道。 “娘娘还在宣政宫。”下人扶起幽王,见他脸色不好,也敢多说。 “她怎么不来陪寡人?”幽王怒哼了一声,吩咐外头的宦官道:“去传贵妃侍寝!” “陛下还是以龙体为重啊!”宦官连忙道。 “哼!有你在此多嘴的份?来人,拔了他的舌头!”幽王闻言大怒,推开扶着他的下人,怒气冲冲地走下了床。 “陛下饶命啊!”侍卫不理会宦官的求饶,他们这些日子已经杀了好些个触怒幽王的下人。 幽王刚站了一会儿,就觉身上疼得难以忍受,不得已又跌回了床上,“快去......传贵妃!传贵妃!” “是......是。”下人不敢忤逆,立刻跑着出了幽王寝宫,直往宣政宫而去。 而此时海瑶正随意靠在宣政宫后院的一处软榻上,身边时堆积如山的奏折,殷朔望则坐在榻下的台阶上,端着奏折看得入神。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也似习惯了一般,这些日子时常如此相处,殷朔望偶尔恍惚间,又会回想起多年前与玉莘相处的情景,她坐在玉台上弹琵琶,而他坐在台阶上听得入神。 他耳边只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和玉莘不耐烦的叹气,还有便是她衣衫轻柔划过软榻的声音。 可此时殿外却传来了宫人不合时宜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陛下宣玉莘娘娘侍寝。” 海瑶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微微挑眉问道:“陛下宣我?” “......是。”外头的下人想起方才的场景,不禁有些后怕。 殿中再都没有别的声音传出,良久,殷朔望将手中的奏折甩回了那一沓案卷上,竹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海瑶看了眼他一如既往冷肃的脸,轻笑一声道:“你这个做儿子的,该去劝劝他别病入膏肓还想着夜夜笙歌。” 她从软榻上起身,用脚踢开挡路的竹简,往殿外走去,飞扬的衣袖从殷朔望的脸颊边拂过,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在海瑶要消失在他眼前之时,殷朔望忽然开口道:“你何时想做这太后?” 海瑶停住了脚步,沉思了一阵,才侧过头道:“这便要看太子殿下何时想要坐上龙椅。” 殷朔望闻言不再接话,看着海瑶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眼中一闪而过不明的幽光,一动不动地坐在台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殿中的蜡烛炸出了一个灯花,殷朔望才起身走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