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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冷了吧?” 时洲想起拍摄时的那点不顺心遭遇,憋屈感融入眼眶酸涩,“是有点冷。” 他抽手去拿衣柜里的睡衣, 企图躲起来转移话题, “我、我想简单冲个澡再睡觉。” 盛言闻察觉出他的异状,却没有戳破, 依旧温柔地哄,“别折腾太久了,浴室门别锁,有事随时喊我。” “好。” … 十分钟后,简单收拾完的时洲出了浴室,因为发烧而难受的身子忽地打了个冷颤。 “是不是冷到了?”盛言闻将这幕看得真切,直接靠近将他横抱起来。 突然的悬空让时洲脑袋一晕,“你!我……” 没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盛言闻就已经稳妥将他带到了床上。 带着熟悉气味的松软棉被层层包裹裹在了身上,令时洲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低叹,“果然还是自己家的被子舒服。” 发烫的气息喷洒在盛言闻的手背上,带着点微妙的撒娇依赖。 盛言闻的目光往下一落,止住他的动作,“等一下,先把药喝了。” “……” 时洲听见‘药’这个字眼,顿时又往下缩了缩,“我睡一觉就没事了,就没必要吃药了吧?” 盛言闻瞧出他的不情愿,反哄,“还当小朋友生气闹性子呢?我给你泡了冲剂,不是药片。” 时洲无意识地蹭了蹭被子,“……你连这都知道啊?” “嗯,你说过你不爱吞药片。”盛言闻应着他的每一句话,起身往外走,“刚放在水吧上凉着,我去给你拿。” 时洲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他在进福利院初期就生过一场大病,因为不会吞吐大药片所以黏卡在了喉咙。 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妈妈的时洲胆子小,只能硬生生地忍着喉咙里弥漫的苦味,忍到最后还是吐得一塌糊涂,还被福利院里的一位保洁阿姨批评了。 有时候大多数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这事一直烙印在了时洲的脑海中,之后的生病吞药就成了一道过不去的坎。 时洲渐渐长大后,身体不舒服的第一方式是忍着睡觉,后来进入娱乐圈后工作连轴转,遇到熬不过去的感冒发烧,他宁愿跑到医院扎一针。 作为助理的憨憨吐槽过很多次:想让洲哥吞药,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短暂回忆间,盛言闻已经拿着水杯从屋外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