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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言闻没回答。 下一秒,他使力将穿着浴袍的时洲拽上了床,胡乱地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睡吧,别折腾了。” 时洲看着到了床上还和他保持距离的盛言闻,又气又笑,“我认床认被,睡不着。” 没到认定彼此的最后一步,绅士是真绅士。 等到确认彼此是终生唯一,流.氓也是真流.氓。 盛言闻侧过身来看他,眸色依旧似醉非醉的,“那要怎么才能睡得着?你不是说了你睡觉很乖?” 时洲趁着盛言闻难得的醉酒契机,闭上眼睛往他的怀抱里钻。 “我认床认被,但也认人。” “……” 盛言闻被怀中的柔软触得微微愣神,却舍不得再推开,他的视线再度凝在了时洲白皙的脖颈上—— 暗红色的胎记上覆盖了一层更为暧昧的红痕,是他留下的。 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取代了不久前滔天的占有欲,盛言闻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红了。” 时洲被熟悉且怀念的气息包围,舒服得困意说来就来,他随口软应了一声,“嗯,你的。” …… ………… 时洲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全身都燥得慌,他抬眼四周的山洞岩壁,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和盛言闻缩在睡袋睡的。 思绪终于彻底回神,时洲不由把注意力移回到了身边,盛言闻还闭着眼睛在休息。 时洲叹了一口热气,整整一个晚上,他梦到了很多和盛言闻在《乱世》片场相处的场景。 可惜醒来没多久就已经有点朦胧混乱了,唯有一个画面,时洲梦得逼真、记得清晰—— 梦里的盛言闻被酒意触发了强烈的占有欲,将他压在沙发上,执意逮着他脖颈上的胎记不肯放过。 时洲望着眼前盛言闻的睡颜,身心还在因为梦中的情节而滚滚发烫。 肯定是昨晚临睡前那个突如其来‘手心吻’的缘故,所以他才会继续梦到那么……那么涩情的亲吻。 时洲耳根子发红,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盛言闻,流氓。” 现实也流.氓,梦里也流.氓。 暗戳戳的‘骂’声刚落下,盛言闻就抬眸问他,“一大早的,怎么又骂我?小没良心。” 被抓包的时洲一臊,“你早醒了?怎么还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