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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满意。 只是当视线放在花白禾那近乎木讷的面庞上,见到那双黯淡许多的眼眸时,她又有些不太舒服。 姜窈走到桌边,随意扫了一眼,见到花白禾手边放的一壶酒,开口问旁边的浣溪: 怎么上了酒 花白禾主动揽了责任:是奴才的想法。 最近姜窈吃饭不许她伺候,也不许她给自己动不动下跪,好似想让她从这奴仆的身份里出来,然而她往日都是默不吭声地低头扒饭,也不主动去夹菜,像是习惯了一身奴性不愿扒下。 姜窈颇有些意外,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请求,但很快又想到昨晚她想跑却没跑成的后果,见到她往自己的杯子倒酒,顿时笑了一下: 怎么,想借酒消愁 花白禾低声开口道:娘娘多虑,不过是听说宫中有桑葚酒,特求浣溪带来给我尝尝鲜罢了奴才已得了旁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哪有什么忧愁呢 话是这样说,可她脸上却半点‘受宠若惊’的成分都没有。 姜窈对她这撒谎都不肯装出真诚的一根筋模样有些恼,但昨夜已将人折腾的够呛,她不想让自己再对清嘉发脾气,只能按捺下心中的不悦,坐到了桌旁。 花白禾面前只有一个杯子,里头早已经盛满紫红色的果酒。 她并没有动筷子,直接拿起杯子就给自己灌了下去,拿出一副牛饮白开水的架势。 咳、呃咳咳咳 杯子被匆匆磕在桌上,花白禾自从来这世界后就没怎么沾过酒,喝的如此急,被呛到几乎是必然的。 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不怎么见天日,人又日日被束缚在床上,她的皮肤显得有些虚弱的苍白,让脸上浮现的那大团红晕更加明显。 她呛得太狠,以至于差点从桌上狼狈地掉下去,好不容易止住了,却第一反应向旁边的姜窈道歉: 惊扰娘娘,奴才该死。 姜窈抿了抿唇,在她拿起酒壶倒第二杯的时候,抬手夺过了她的杯子,冷冷地命令:不准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