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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原来住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就算现在搬过来和大家伙一块住,也是有脸有面的人,大家都敬她一声嫂,所以她现在这么一说,大家自然更赞同。 旁边顺子妈也叹道:可不是嘛,要我说,命苦的人最知道心疼命苦的人,青桐妈这性子真是好。 这么一通夸,倒是弄得旁边的冯红英有些下不来台,讪笑着说:我还当时怎么回事,原来是学雷锋呢,可真行。 说这话间,客套了两句,就赶紧拎着铁锨走了,院子里大家也都忙自己的事去了,到了吃饭时候,家里正忙活着呢。 乌桃看她妈和大伯娘说话,是半点都没醒过味来。 妈妈竟然编了这么一个瞎话,算是帮自己和哥哥把这事给圆过去了。 她还以为,妈妈会训一通然后拎着笤帚打呢。 宁妙香看看自己这一对儿女,青桐破棉袄上蹭了一块湿泥,乌桃下巴骨那里一块青,灰头土脸的,就那么瞪着眼傻傻地看着自己。 她顿时板下脸:还不把木板子搬进屋,想在这里喝冷风怎么着? 青桐乌桃顿时醒过来,两个人赶紧就把木料卸下来,旁边的顺子也帮忙。 宁妙香进屋做饭去了。 等吭哧吭哧地把那几块木料搬到了西屋里,青桐和乌桃自觉的洗过手脸,把棉袄上脏了的地方用瓦片刮干净,又用湿布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地挨着饭桌坐下。 坐下后,乌桃也不安心,拿了抹布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小心地瞅着妈妈的脸色。 青桐倒是无所谓了,闷着头,反正就等着挨呲呗,大不了被笤帚揍一顿。 饭很快做好了,宁妙香:愣着干嘛,赶紧拿碗。 青桐一听,嗖地一声起来,赶紧打开五斗柜拿碗,乌桃也殷勤地拿勺子。 晚饭是白薯棒子面粥,熬得粘稠金黄,一人一碗,就着棒子面饼,倒是吃得香。 乌桃嚼着,看着她妈,怯生生地道:妈,你不生气啊? 宁妙香看了一眼乌桃:我生什么气? 乌桃结巴:就,就那个木料,我们花了五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