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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被血色覆盖,他的眼皮费力地抬着,看样子是还没完全晕透。 向母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无力呼唤,“……安安?” 向随安瞥了母亲一眼,弯腰拾起地上的皮带。他学着记忆中男人的动作,将皮带头一圈又一圈地固定在自己白皙而纤细的手掌上。 镜头里的少年看着面无表情,可只要仔细研究,就能发现他有很多轻微的变动。 纪厘手背上的青筋一点一点浮现,仿佛随时能撑破纤薄的手背皮肤,而他的眼里未散的凶意又重新凝聚了起来…… 不过四五秒的功夫,气场就变得骇人。 众人看见这熟悉的动作,不由汗毛直立。 有人忍不住小声说,“天呐,我怎么觉得向随安做这个动作,比他这渣男继父还可怕?” “纪厘太强了!前后顶多隔了半小时,同一个角色,这么演出来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同角色、同场景,连台词都没有太过变动。 但就是在这种‘相差无几’的拍摄模式下,青年的气场就能呈现出明显的不同,又不觉得突兀、崩了人设。 “管他的呢,我巴不得向随安打死他这个继父!” 有工作人员说完,拍摄中的纪厘就同步发动了狠劲。 “你不是喜欢家暴吗?” ——啪! “你不是就喜欢拿皮带抽人吗?” ——啪! “你不是恨不得把我们往死里打吗?” ——啪! 少年温软的面容染上令人心悸的阴鸷,他每问出一句话,就用皮带狠抽一下濒临昏死的继父。 额间暴起青筋,有细密的汗水攀布在上方,他鞭打的动作力道一下重于一下,越到后面杀意越重。 监视器前的王嶂和秦栎对视一眼,前者轻微感慨,“用鞭子力度传达人物情感的逐层加剧,以物化情,纪厘这小子,掌握的人物分寸感太好了。” 秦栎听到这声夸奖,眉心闪过一丝赞同。 与其说青年在诠释人物,倒不如说,他在诠释剧本中的‘自己’。他的分寸感,是内心角色自然而然共情发出的。 正想着,拍摄中的纪厘就适时做出了改变。 少年面色憋得发红,眼眶内爆出了意料之外的眼泪,他带着哭腔怒吼—— “该打的人是你!”